可是,他最想要,最希望陪伴在身边的人不见了……
白湛!
都是因为他!
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从心底烧了出来,杜奕修黑下了脸色,漆黑不见底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冰冷的锋利,杜奕修转身,不带一丝犹豫地走出了病房,走出了医院。
医院门口,穿着燕尾服,彬彬有礼,脸上永远都保持着温和笑容的司机在等着他,恭敬地为他拉开了车门。
坐上了真皮的车后座,杜奕修眸光闪闪,唇角勾勒出一丝嗜血的弧度,接着,他拿出了手机,给通信录中的一个人打去了电话……
车子很快到了杜家在伦敦的老宅子里,杜奕修走进去,没有丝毫犹豫地,来到了关押白湛的房间。
说是房间,其实就是一处破旧潮湿的地窖,终年不见天日的那种,只有缝隙里能进来一丁点阳光。
乔荨昏了三天,白湛也在这里被关了三天,这三天里,除了很少的水源,他没有吃任何东西。
杜奕修进来的时候,白湛正低着头,两只手腕都被拷上了沉重的锁链,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起眸子,身上的衣服狼狈不堪,隐约间可以看到很多处深浅不一的伤口,可就算如此,他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痛苦或绝望。
瘦削的下颚、高挺的鼻梁、俊美的眉眼,平淡得出奇,除了眼眸深处泛出的湿漉漉的倦意。
“你不担心你的儿子?”
杜奕修出声问道,语气却是极其讽刺。
白湛回视着他,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化一下。
蹙了蹙眉,心中生出了几分疑惑,杜奕修再次开口,“那么,你就不担心你的女人?”
话落,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总算有了反应,白湛倏地睁大双眼,心里跃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铁链被他挣扎得唰唰作响,狭长的深邃眼睛里折射出一抹昭然若揭的杀意。
“你把她怎么了?”
杜奕修看着白湛这幅焦急戾气的样子,眸光一动,浓密的睫毛在淡淡的阳光下,颤出了几丝令人心动的弧度,讥讽反问“总算有反应了?你说我把她送到哪去了?”
白湛眼睛一眯,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眸子一下子睁到不能再大,“杜奕修!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呵!女人嘛,自然是我玩腻了,给别人玩玩了。”
杜奕修没有隐瞒的意思,他的话就如同最锐利的匕首,生生地扎进了白湛的心尖,上面喊淬着毒液。
“你!”
倒吸了一口气,就连挨枪子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白湛在这一刻脸色变得刷白,不可置信地瞪着杜奕修。
“你记得朱永这个人吗?”
朱永?在脑海里搜了一圈,白湛瞬间记起来了这个人,他以前生意上的伙伴,以心狠出名,不过不是对待仇人心狠,而是对女人心狠,听说死在他床上的女人不计其数,多数是被虐而死。
“你该不会把……”
颤抖着唇,白湛的身子踉跄了一下,好像站都站不住,他的女人,他最心爱的人,难道此刻被……
“没错,白湛,你知道我这几年日日夜夜想的都是什么吗?我天涯海角的找你,恨不得亲手杀了你,但是当找到你,知道你有一个家庭的时候我就决定留下你的命。”
薄唇勾起,杜奕修漆黑的瞳孔里好像蕴藏住了冬季里所有的风雪,尽管现在仍旧是盛夏,但在现在这种幽静的环境中仍旧慎人得可怕。
“我要报复你,又不让你死,而是让你看着你心爱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都要最残忍的死法,第一个遭殃的就是那个叫乔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