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槐回来的时候,叶夜羡果然没有再说什么,她惶惶终日,带着一些少有的脆弱,她甚至不能看到程曦。
“夜羡,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么?”叶槐还是敏感的,很快他便发现自己妹妹的不对劲。
叶夜羡还能说什么,她只能一个劲的摇头。
妹子果然还是长大了啊,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了,可是女孩子的心思他又怎么能够揣摩出来呢。他对此表示万分纠结。
他把心里的苦恼同相交甚好的丰家大小姐说了。
彼时,他和丰糖还处于一种极为朦胧的状态,彼此倾心着,又彼此矜持着,每次叶槐出海都会给丰糖积攒下好多信件。
那些他所经历过的事情,那些他所困恼的烦心,还有他所思念的情绪。
等到回到陆地,他便一次寄上许许多多的信件。
明明在一个城市,明明两人经常可见,可是他还是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出他的心情。
这次他在信里说了自家小妹的古怪。
丰糖十分好笑,她已经听他提到过自家小妹千百倍,可是从来没有正面接触过,有次远远的看她破口大骂,被她跋扈的气势给吓到不少。
这次叶槐问她:可否抽空来家里,同小妹做一次知心姐妹一般的讨论?
她含笑应下了,就算是未来小姑子,也是需要好好讨好的嘛。
去的那天,丰糖含羞带怯的挑了一套复古的青花瓷夹袄,她长得其实并不浓艳,恬静而端庄,她的五官是细致漂亮的,然而结合在一起却是一种令人心情舒畅的文雅之美,并不咄咄逼人,她也从不喜欢穿浓烈的衣服。
同她的个性一样,她选的都是淡淡的色彩。
白色是最多的颜色。
长长的发,她就用一根带着淡黄色古琉璃的圆珠的发钗给松松的盘上了。
过去的时候,叶槐只抬头看了她一眼,就挪不开眼了。
他曾经说过,自己少年就出来沉浮商海,见过太多的尔虞我诈,心早就累了,那么多漂亮浓艳的姑娘都没有能入得了他的眼,唯独见到丰糖,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是我夫人。
是了,要让他说为什么会是丰糖,他会说,因为看见了丰糖,他有一种恬静的放松感,这是他紧张多年,不成拥有过的感觉。
丰糖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你同她在一起,她更多的是微笑着倾听,如果让她提出意见,她也能很到位的说出心中的意见。
而这些意见通常的正确,并且直戳中心的。
她不温不火的坐在那里,叶槐心情烦躁的时候,只要一抬眼看见她,就觉得心安。
“丰糖,麻烦你了,小妹性格有些霸道,你待会儿不要介意。”他十分怕丰糖这样温吞吞的性格被叶夜羡给欺负了。
他引着丰糖进楼,将她介绍给叶夜羡。
从她以往哥控的节奏看,他有些头疼的恐慌,怕自己的妹妹会突然暴躁起来,将柔弱的丰糖一顿喷。
然而令他觉得诡异的是,叶夜羡并没有大吵大闹,她苍白着一张脸,同丰糖对视着。
久久,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