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洁听到契约两个字,想着要把羊皮纸的事情和他说一下,但林麟这番安抚式的鲁莽显然让她没有机会说了出来。这会儿,这份隐瞒反倒开始逐渐成为一块有些许沉重感的小石子,在她的心房中随着那器官的起搏跳动而开始产生微微的震荡。
光武和文成侯两人自顾自地相谈甚欢,女帝则在一旁如同后辈一样听着前辈们讲故事,倒是草坪上的三人显得有些没话讲。
或者说,三人此刻的话题已经耗尽了,刚认识并且没有什么共同的经历。
“我摊牌了吧,我的行者是辅助型行者。留侯的能力更多是辅助型的,侦察和感知能力很强,远距离窃听,近距离禁言。摊牌了,不是进攻型的,所以就被派来侦察了。”
韦弦不想隐瞒,得知了被林麟知道行者真名之后再继续隐藏显然是没有意义了,这其中也有试探的意思在里头。
“子房,你有禁言的能力的话其实我压根没办法的。”
“我这波猜测对不对。”
林麟这会儿却故意地叫出了留侯的字,而不是叫真名,这个称呼的方式可以说是非常得聪明。
“是的哦,足下真可谓是多智啊。”
“目前我们三方皆为契约之人,又何须那么做呢?”
“之前其实我也没有窃听,我家小主本身就不想掺和这类事务,奈何阴小姐的感知力十分地超群这都能够察觉到我们的存在。”
“阴小姐,可否愿意拜师于我?”
留侯此刻这一番言语和这最后一句出于爱才的邀请直接震惊了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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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们只是签订了契约可不代表我们是什么亲近之人啊。再说了,我可不是你的召唤师哦,你这么当面说的话韦弦会怎么想呢!”
“是吧。我说的应该没问题吧。”
阴洁此话并非是场面话,逐字逐句都是理性思考过后并且都是符合当下局面的合理思考所得出的,但她确实是难以置信。
而林麟也有些纳闷,他倒是没有阴洁中间的思考那么多,却感觉到了一股牛头人的气息。
阴洁此刻成了黄毛,而韦弦却成了苦主!
只不过并没有这么离谱,留侯只是这么提了一嘴而已,而一旁的韦弦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开心。
“怎么说吧,行者和召唤师的关系本身就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再说了,我本身就没打算参与什么争斗,当个老老实实的混子找个大哥带飞是最好的。”
“而且子房的能力也不是进攻型的,真要被别人打一顿再抢走还不如直接白给呢。多一丝生命残存的生机。”
“这一点我还是看得开的。”
韦弦说着说着,从草坪上坐了起来,双手向后撑着地面,抬头望了望天空。像“如果行者是个进攻型的,没准还能梭哈一把。”这样的想法他也不是没有过,不过一切就好像是命中注定一样,就像是提前被安排好了这一生所要从事的任务了一样。
“害,我也是,我也是辅助型行者的。阴洁真要动手我们都得原地升天。”
“哈哈哈哈哈。”
“妈的。”
林麟哈哈大笑道,抓住这个机会可刻意摊牌了,其实是想借这个机会做个顺水人情给阴洁,相当于透露了自己的情报了。
在目前三人仅仅是认识了,熟悉了之后,在没有共同经历的基础上这么做了,风险系数很大,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赌一样。
“你再说!把我说成什么了都!!”
“你再这样说我直接把你俩全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