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无从辨识。
甚至对视之际,感眩晕。
上神手段,确是非凡,纵历万载,仍使人无所洞察。
但混元神境非圣器乎?超脱天道管辖,能录古往今来,复现情境,何故未录其语?
疑惑在胸,沈清云直言于君澜。
君澜沉吟片刻,终吐言:“连混元神境,亦在其蔽日神机之下。”
她早预感生死,知死后必有人不惜代价使其复生,乃至混元神境亦在其算计之中……
其谋何在?
君澜垂眸,默然无语。
半日光景,使他数万年认知几近颠覆。
闻此,沈清云亦意识到事态严峻。
她有所知,却犹豫是否告知君澜。
破损神识仅言女神尊之死,未提其余。
而玄光镜中,显而易见,女神尊留有后手。
然人已逝,其计尚能行否?
沈清云未知,遂问君澜:“可知其所言?”
君澜:“然。”
君澜兄,演技高超,原以为你同我一般一无所知。
“彼言何?”沈清云直截了当。
君澜揉眉,声音嘶哑,似疲倦又似难以启齿,良久方道:“她言,天道不仁,欺人太甚,不愿再一味退让,甚至……甚至言在必要时,可换天道。”
吾之女神尊!
经言换天道!何等惊世骇俗,令我辈瞠目结舌!
沈清云偶有踏天道之念,但“换天道”三字,非凡人所能及。
敬仰之情,更甚往昔。
震撼之余,许久方找回声音:“何、如何换?”
天道确存,众人视之法则,无形无质,仅思突破束缚,不受其控。
如君澜、女神尊,父神血脉,与造物主同尊,与天道并列。
虽十二神亦受天道约束,但特权限制,如蔽日神机。
蔽日神机同时避过天道窥探,故其所言所行,天道无从知晓。
然蔽日神机耗损巨大,非常之时不用。
天道不公,欲除女神尊,自是不甘束手,图谋反击。
换天道之言,向江离必蔽日神机,沈清云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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