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居住的这层楼不止他一户,再打下去,肯定会惊出一大波人来。
试问,能住得起这里的,有几个人不认识老板和白卓的,不出明天,网上肯定漫天的关于两人打架的传言。
届时一大串的麻烦蜂拥而至,他又得忙的和陀螺样。
田拓权衡下利弊,当机立断的把东西放到地上,嘱咐一直紧张看着顾云琛的乐晨站在那里不要动,过去劝架。
只是此时顾云琛和白卓已经打红了眼睛,压根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白卓见已经有好几处门打开,有好事的正站在门前拍照。
白卓心一横疾步过去抱起乐晨,举在两人中间。
顾云琛和白卓的拳头双双在乐晨面前停下,看到乐晨眼中的惊恐,顾云琛很想一脚踹到田拓身上。
他收回拳头,调整下脸上的表情,抱过乐晨轻拍了下他的后背,鹰隼环视下走道。
顾云琛目光太利,视线所过之处,房门纷纷关闭。他两道剑眉紧蹙下,吩咐田拓,“处理下,我不想见到一些不实的报道。”
语落顾云琛把钥匙插进钥匙孔,正打电话把严嘉木叫上来的白卓紧走两步过去,扣住顾云琛的肩膀,“把阿宁交出来。”
“找人的话去警察局。”
架打的并未尽兴,顾云琛心里的火气并未散尽,他拂开白卓的手,“再在这里纠缠不休,我会打电话告你擅闯民宅!”
“顾云琛你不会是后悔了吧!”白卓语气肯定,“你不会是跟阿宁离婚后,才发现她的好,又想跟她重修旧好。”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顾云琛面上并无一丝窘迫,淡定道:“我想这些我不需用跟任何人交代吧。若是他日桐光决定涉足媒体行业,给我做期专访,恰好又遇上我心情不差的话,我会考虑将我此时的想法向你们道出一二。”
“就算你是打这样的主意,也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我相信阿宁绝对不会再回头看你一眼!”
顾云琛冰冷的眼神好似扑了层数九寒天的冰霜,他轻扯唇角笑了声,抬手掸了掸肩头被白卓触碰的地方,“我赌你这辈子,对她的心思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呵呵……”白卓冷笑,志在必得的看向顾云琛怀中的乐晨,“以前对阿宁来说,你怀中的是她的心肝,有他在,我没什么胜算。但如今乐晨是她最忌讳,最不能提起的,就冲这一点,我把你刚才的话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
语落,白卓深深的看了眼枣红色的门一眼,朝着不远处的电梯走去。
倏然,他在电梯门前停下脚步,“听说顾少从国外请来两位专家,实不相瞒那两人和我有数面之缘。据我所知这两个人理论知识说的是头头是道,发表的论文也屡屡获奖。但论实战,毫不客气的说,他们不及我十分之一。若是有天我跟阿宁喜结良缘,乐晨还没痊愈的话,你可以带着他来找我。看在我新婚之喜,他又和阿宁做了四年母子的份上,我或许会弘扬下医德,伸手……”
“我想不会有那一天!”
新婚之喜,我呸!
顾云琛快速旋开房门,不给白卓再次开口的机会,砰的下甩上门。
一颤颤的实木门,刚好触碰到拎着东西跟在顾云琛身后,欲随着顾云琛进门的田拓鼻尖上。
田拓吞了口唾沫,抬头摸了下额头上冷汗,暗道声好险,亏的他反应慢半拍,不然他的鼻子非得平了不可。
平静好心情,田拓敲了敲门,“顾少你开下门,我把你要的东西送进去。”
下一秒门被打开,伸出一只手拎过东西,再次关上门。
田拓讪讪抹了下鼻子,本想离开,但又担心会上来一些不该来的人,毕竟老板现在跟少夫人的关系并不是合法夫妻,事情被曝出去,肯定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