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我有些不太相信。书院外院有六字门道师,道观里也有六字门道师?”
“道观里自然是没有六字门道师的,那里只有一个人,一个孤苦无依的老者,却是足以抵得上六字门道师。”
“这世上还有人同时兼修六字门道?”
“如果你对这世界有着足够的认知,你就会知道精通六字门道并不是什么及其罕见的事情。毕竟有人兼修两字门,有人兼修三字门,那么同时精通六字门也就没有那么令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都说从那道观里归来的人都拥有着一个独特的权利,可以挑战书院里任何一名同窗的权利。”
“如果这些听说都是真的,那么我可以预想得到书院里即将会发生什么。”
“我好像想到了一件事。”
“昨晚在夜间我在内院明镜台见过他们。”
“你怎么现在才说?他们出现在明镜台干嘛?难不成是在挑战明镜台?挑战的是哪一座?胜了还是负了?为何我们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看到他们在敲第二座明镜台师兄们的院门!”
这些议论来自许多张口。
有新生的,有老生的,有内院明镜台的,也有青衣教习的。
没有固定的问答与对话,显得吵杂无章。
但却没有人刻意在压低着声音,没有人唯恐被其他人听到。
江满楼等人有一身修为,听觉比起正常人来说自然要灵敏许多。
所以对这些杂乱无章的议论,他们倒是听得很清楚。不能说一字不漏尽收耳中,起码重要的事情他们没敢遗漏。
“你们挑了第二座明镜台?”江满楼不可思议地看着迎面走来的李星云几人,惊讶地问道。
他们之间不是陌生人,也不是萍水相逢的泛泛之交。
他们是十子同袍,是同窗更是手足兄弟!
有句话叫做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可是对他们之间来说,留下的人一直都带着离开的那份努力与骄傲在书院修行学习着,所以彼此从未分离过。
所以相识,何必道相逢。
所以江满楼大少第一句话不是‘好久不见’,虽然他们真的有数月不曾相见。
也不是‘你可想死本大少了’,虽然他真的有些想念。
“略胜一筹吧。”李星云想了想如何措辞昨夜与第二座明镜台的那一场比试,顿了顿说道。
书生李星云是一个不怎么说谎的人,而且还是一个说话很谨慎的人。
这种谨慎不是小心翼翼,而是基于事实。
所以他说略胜一筹就是略胜一筹,不是大获全胜。江满楼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