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一句话问的杨瑞华哑口无言,是啊,打赢了又怎样?自己又没占着便宜,还把水壶磕出了一块凹陷,幸好没漏,要不然可不是亏大了嘛!
看着杨瑞华在那里沉默不语,阎埠贵这才慢慢说道:
“以前啊,我老是恨易忠海和刘海中压在我头上,可如今细细想来,这两个人又何尝不是在上面替我遮风挡雨啊?
“我们仨啊,以前只是意气之争,可如今四合院里的人都开始反过味儿来,想着翻身做主,这才是生死存亡之战啊!”
杨瑞华噗嗤笑出声:“老阎,不至于,就是点儿鸡毛蒜皮的便宜……”
阎埠贵一翻白眼,说道:“要不怎么说你头发长见识短呢?我告诉你,这四合院里谁说了算,里面学问大了!
“自打这四九城换了天,我就对当前形势做了仔细的研读,这几年学校不要钱的报纸我也没少看,也跟他们那边派到学校的代表聊过不少次,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杨瑞华也被引发好奇问道:“什么?”
阎埠贵神秘的说道:“他们对自己人很够意思!这招工、参军、上学,都会紧着自己人先来。
“你也知道,以咱们家的成分,想要成为他们自己人这是不太可能了,可是我们可以成为积极分子啊!
“这就要说回四合院,人家凭什么让我们当积极分子?那就得有用,我一个教书的,还是老式教育、私塾里出来的,能留在学校都得感谢现在新式学生太少不够用,但想着在学校里再进一步,难如登天!
“这就要把目光放回四合院,现在有的院子已经有联络员了,作用是上情下达、反间防特,这个以前聋老太也跟我们说过。
“当时我想的是,没有了易忠海、刘海中,这个院子的联络员舍我其谁?当上联络员,以后咱们几个孩子的前途不敢说稳了,但要有了好的机会,那也比别人能提前拿到消息、提前准备不是?
“只有几个孩子出息了,咱们才算熬出头。这个院,我看了,易忠海绝户一个,不足为虑;刘海中也就大儿子刘光齐有点儿本事,或许能出头,其余那两个都是笨蛋,三岁看老,成不了气候!
“只要有了机会,把孩子们送上去,二十年后,这个四合院就数咱们阎家最兴旺!
“这也是我帮着何雨柱整治刘海中、易忠海的目的,也是我不怕聋老太的底气!
“你不要以为我是贪图何雨柱的那点好处,当然,我不否认有这方面的考量,但更多的是借刀杀人。何雨柱自以为是利用了我,他又何尝不是被我利用了呢?
“可是如今看来,我还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院子里的人啊!”
说到这儿,阎埠贵对杨瑞华说道:“你去天福居买两个酱肘子。”
“啊?”杨瑞华张大嘴,“这不年不节的,你这是抽什么风啊!”
阎埠贵虎着脸:“让你去就去,哪儿来的那么多话!”
杨瑞华委委屈屈的去把肘子买了回来,阎埠贵拿上肘子,把脸一抹,原来愁眉苦脸之人立马变成谄媚阿谀之徒。
他拎着肘子来到后院,敲响聋老太的门,聋老太闻着香味,说道:
“门没关,进来吧。”
阎埠贵进来后先把肘子给聋老太放在桌子上,又打千请安:“有日子没见您了,您老吉祥!”
“伊立!”聋老太淡淡的说道。
阎埠贵闻言便起身站好,聋老太不咸不淡的说道:“原来是阎老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那位旗下家奴没忘了他老主子,来给我请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