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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石之后,冷面男子面不改色。
手法娴熟地掏出一千两银票,循迹去追哭着跑远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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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宴复返去看顾那群孩子。
答应观主会好生照料,她自当尽心尽力。
每日去山里采摘草药,按约定时辰有条不紊地排队诊治。
天玉回来时,屋里只有南叙白一人。
他不翻那动物的壳,反而对着镜子研究着什么东西。
听见天玉的脚步声,南叙白扔下镜子,转过身去。
神经牵动嘴,嘴牵动肌肉。
做出一个略显奇怪的表情。
问:“笑得怎么样,正常吗。”
他的唇角拉出向上的弧度,眼睛眯起拉得狭长。
眼尾却是低垂,眸中无任何光采,唯有淡淡的死寂。
面部皮肤肌理走势与寻常淡漠的神情一模一样。
对着这样一张脸,天玉是不可能昧着良心的。
“不好,看。”
“不正,常。”
南叙白自有记忆来就只笑过一次。
那时跪在灵堂,前来吊唁的人眼含热泪,身旁跪着的其余诸人小声啜泣,把悲伤化作眼泪,快把眼睛弄瞎了。
大家都在哭。
或真情,或假意。
人人都有着自己不可说的目的。
只有南叙白。
他看着供奉亡者的牌位,对着停在后面的灵柩,渐渐地漾开笑容。。。。。。
僵硬,诡异,悚然。
没有一丝喜悦之意。
仿佛被恶魔附身,勾勒出地狱的模样。
笑,对于南叙白来说。
是一种丝毫不熟悉、完全陌生的情绪领域。
十几年前如此。
十几年后亦如是。
现在叫南叙白笑,参考经验为零。
再让他笑得好看,笑得正常,显然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南叙白凝着侍从的面庞,试图从他脸上寻找突破口。
“天玉,你会笑吗?”
他要求:“笑一个给我看看。”
烟花场所时常能听见这样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