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灼川说完,便走出了病房。
整个病房忽然陷入一种从未有过的寂静。
过了好久,靳泽朝的眼眶红了一整圈。
他颤抖地掀开被子,从床上站起来,想走出病房,追上靳灼川的脚步。
只可惜,走了两步,他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浑身都磕得有些疼。
靳泽朝的眼泪忽然掉了出来。
十三年前的那个晚上,是他进了靳灼川的房间,递给他了那杯水。
那杯水里面放了药。
喝了之后会昏迷,对一切都不会有任何知觉。
靳灼川没喝那杯水。
他那个晚上,一直是清醒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是清醒的,哥,你为什么不跑。
靳泽朝的浑身都在颤抖。
他出生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和他玩。
因为他是私生子,他的出身太过恶心。
所有人都躲着他。
只有靳灼川,会将他护在身后。
因为靳灼川说,他是哥哥。
所以靳灼川要保护他。
所以十三年前,靳灼川也在保护他吗。
靳灼川他明明什么都知道。
靳家只能有一个继承人。
如果那天消失的不是靳灼川,那消失的一定就是他了。
靳泽朝的手慢慢地捏紧。
为什么他要出生。
为什么要生下他。
他现在出这个病房甚至都无法走出去,只能爬出去。
房内的动静不小,外面的护工听见动静,很快地进来。
将靳泽朝扶起来,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