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烦躁,现在和祁颜丘这种关系实在是尴尬,在她看来,自己是自己,原身是原身,这是两码事,她和祁颜丘顶多也就算个朋友而已。但祁颜丘可不这么认为,在他心里,她早就已经是他的女人,是他后宫三千佳丽中的一员。
“主子,我给您拿了点吃的,你稍微吃点垫垫肚子吧。”
妙岚从车外递来一块烤肉干,洛鄢之伸手接了进来,放到嘴边却没有胃口,想了想从空间里取出一点泉水,就着泉水勉强啃了几口。
歇了大概半个时辰,车队又继续上路了。
路上这两日,洛鄢之偶尔停车时下来透气,也没去祁颜丘面前讨没趣,她既不想讨好祁颜丘也不想惹怒他,就这么着吧。
马车颠簸了几天,终于到了赣州境地。
这次出行虽然名义上是微服私访,但祁颜丘既然人都来了,怎会让祁丰楼一个人在此独领风骚和声名,所以在前天,他已经派人快马加鞭通知了赣州巡抚张罗宾。
一尊大佛不够还来两尊大佛,这张罗宾真是把心悬在裤腰带上伺候了,每天惴惴不安都在捉摸着怎么才能伺候好这两尊大佛。
“王爷,皇帝一行到赣州了,估计此时张罗宾已经得到消息去迎驾了。”朔阳将风云骑最新的消息禀报给祁丰楼。
祁丰楼今天连续到两个县考察,晚上也是找了一座村子的村民家借宿,日子仿佛一下子回到五年前的北疆军旅生活,累,却是真正在为百姓做事。不过长期的身体透支让他的左腿负荷过重,实在不行最后飞鸽传书回京让薛神医也来了赣州。
这次祁颜丘来的目的,祁丰楼大概也猜得到三分,赣州旱灾一直不好不坏没有进展,他一来到这儿就大刀阔斧发号施令,百姓受灾状况确实有了一些起色,民间的拥戴的流传也更是夸大其词,祁颜丘身居朝堂怎么不耳有所闻,他那么多疑又不允许任何人挑衅他皇帝威严的一个人,怎么能再次坐视他实力拥大呢?
祁丰楼解下外袍,淡淡吩咐,“明天继续下地方考察,该干什么干什么。”
朔阳试着道,“王爷,这个村的里正说了,周围几个村子的情况都跟这里差不多,属下觉得就没有必要一个村镇一个村镇去看了,况且您的腿老毛病时常犯,薛神医为此都痛骂我好几回呢,说我不劝着您!”
原本朔阳还以为这次也一样劝不动王爷,但没想到王爷想了想竟然同意了,他道,“也好,接下来周围几个镇子就由你和聂风去查清情况做成记录拿回来向本王禀报吧。”
“可是若我和聂风都走了,王爷您怎么办?”
“怎么?真把本王当病弱无能了?”祁丰楼斜眉,狭长的凤眸就这么看着朔阳,虽然语气轻悠悠的,但就是让朔阳感到后背一阵寒碜。
他连忙改口,“是,属下遵命。”
安管家端着托盘进来,“王爷,村民家里简陋,没什么吃的,里正去向大家凑了点白面,做的馒头,知道你这几日受累了还杀了只老母鸡顿了锅汤,将就吃吧,等回了赣州主城就好了……”
“村民们吃的什么?”祁丰楼看着那盘子里的几个白面馒头和飘着黄色油花的鸡汤,面色微皱,问道。
“这个……多是野菜窝窝头,好在这村庄附近有几座大山,野菜野果倒还是有的。”
祁丰楼眼尾一扬,直勾勾看着安管家,“野菜窝窝头?”
“呃……这个,有的人家不剩粗粮了,也光吃那野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