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感觉,沈清在故意拿乔。”
从小伺候裴云昭的宫女白芷,轻轻捶着她的腿,“陛下说得对!陛下何等人物?这世上,除了太后娘娘,还有谁能比的上陛下的风华?况且陛下一身才气,哪里是这些人能轻易高攀的?!愿意宠着他,那是他的福气!奴婢就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
白芷的话取悦到沈云昭了,难怪以前的那些皇帝都喜欢佞臣,有一个这么愿意哄着自己的,再对比那些者知乎的老学究,还是佞臣更合人心意。
“你说的!对,像沈清那样的老学究,谁愿意和他在一起啊!”
“就是啊!陛下何必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世上那么多好男儿,又不止他一个!”
沈云昭听着这话,想嘴硬说什么,又想到什么,心思一下沉下来,“可是,这世上像他这样不顺着朕的,还是头一个。”
白芷:“……”
“陛下,像他那样不识趣的,何必……”
“罢了,不说了。”
裴云昭不想再去想那个男人,干脆拿着奏折看起来。
另一边,穿着戏子打扮,可像女子的男子,小声与太监嘀咕,“你说陛下喜欢不顺着她的?”
小太监是殿前守门的,有不少人在贿赂他。
“你放心吧,奴才这是听了个真真的。”
戏子名叫阳绪,是裴云昭第一个心仪的男子。
当年裴云昭为了他,可是被太上皇追着打过的,后面又将他收入宫中,可以说,他占尽了沈云昭的第一回,不过,有个第一回还没做到底。
可,荣宠很快消失,不过才一年,裴云昭对他就有些爱搭不理的。
他好不容易跟人师傅学了戏曲,表演给她看的时候,竟然兴致缺缺,阳绪很难过。
尤其是后面多了个沈清。
他发誓,无论如何,都得把恩宠再次抢回来!
所以,他买通在御书房伺候得,就是为了知己知彼。
这了解后,阳绪才知道,什么叫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看看,沈清爱答不理的,反而还能得裴云昭的另眼相看。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所以,主子您啊,还是不要什么事都顺着陛下,该有的脾气得有。”
“你说的对。”
阳绪看开了,自己就是对碧玺啊百依百顺的,才会导致如今这个局面。
过了几日后。
阳绪让人跟裴云昭通传,自己病了,并且还让人带去了曾经他们二人的定情信物。
当夜,裴云昭本来不想去,但看到那枚玉佩,还是心软去了。
阳绪身边的太监见不远处走来陛下的仪仗,当即回头道:“主子!陛下来了。”
阳绪立马躺进被子里。
裴云昭踏入殿内,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床榻上的阳绪。
他脸色苍白,双唇紧抿,眉头微微蹙起,原本精致的妆容也已褪去,露出了几分真实的憔悴。
“陛下……”守在床边的太监见到裴云昭,连忙跪下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您可算来了,主子他……他已经病了好几日了,一直念叨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