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一个尝了一口,嗯,是她最爱的糖饼。
来到这个地方,她唯一的心理安慰就是有七娘在。
若没有七娘,她指不定早就死了。
她没什么胃口,吃几口糖饼就吃不下了。
经历那样的事,又加上一夜未睡,她此刻实在是没什么精神,索性回屋里睡觉。
***
另一边。
裴珩已经穿戴好了衣裳,又恢复往日矜贵模样。
大袖一展,裴珩转身,看着跟前跪着的几个黑甲卫,是先前偷窥了他与宣姝的那几个。
他们此刻被堵着嘴,脖颈上都被横着一把刀,目光愤愤的看着裴珩。
他们心里已经悔死了。早知道就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不然他们何至于变成鱼肉,任人宰割!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就算当初他们冲进来杀人,也不过是把自已的死期提前了而已。
裴珩周围一直有数十位暗卫,他所谓的受伤也不过是故意而为,就是为了让庆王掉以轻心,露出马脚。
事实证明,庆王的脑子是蠢的,见他受伤,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尽杀绝,竟敢直接调遣黑甲卫,替换城门守卫,这和造反有什么区别?
果然,被宠大的孩子,脑子就是不灵光。
都待在那人身边多年,却不知那人生性多疑。
那人所谓的宠爱,就是建立在对方不会威胁到自已的地位上。
可惜,庆王没有看清这点。
裴珩眸光幽沉,摸了摸拇指上的玉扳指,语气毫无波澜道:“拖远点杀了,别脏了这里。”
“是!”
转瞬之间,又是几条人命。
“证据都收好了?”裴珩问。
吴拾恭敬回道:“都收好了,保证让庆王死无葬身之地。”
“死?”裴珩轻蔑一笑,“死太轻松了,更何况那个人不会让他死的。”
吴拾眉头轻轻皱起,“黑甲卫到底是他的亲兵,庆王擅用黑甲卫,不就说明黑甲卫与庆王私下有勾结吗?这样的事情,他会容忍?”
“自然会容忍。”
裴珩望向窗外,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犹如一条巨龙蜿蜒伸展。
“只要孤活着一日,庆王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