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颂将被子掀开。
“是回御湖湾。”裴青寂捏了捏她的脸,“以后周末两边都回,或者接两边的爸妈一起吃饭。”
“好。”
“颂颂,我希望你结婚之前是什么生活,结婚之后也是什么样的。第一次做丈夫,可能会有很多想不周到的地方,我会尽力做好,你有什么都可以跟我提。”
温颂看着他,他讲正事的时候总是这样,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总是坚定。
她点点头,“那我也是第一次做妻子,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也多担待,多磨合磨合总会好的。”
“磨合什么?”
明明是句再正常不过话,但他的眼神忽然变得玩味,话的意思似乎也变得不对劲起来。
温颂气鼓鼓地瞪了裴青寂一眼,掀开被子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有被子束缚住了他的手脚,温颂占了上风。
“你们男人是不是早上时候都特别容易……”
“容易什么?”
温颂没好意思直说,但裴青寂肯定是知道她想说什么的,还故意装不懂。
温颂伸手就要去捏他的脸,裴青寂怕把她弄摔了,没反抗,只是伸手在挡。
“温颂,谋杀亲夫……是不对的。”
温颂不管,手抓着他的手臂要往外掰,“没有谋杀,正常沟通!”
“你平时跟人也是这么沟通的?”
“我平时不跟人沟通!”
温颂铆足了劲儿将裴青寂的手掰开,伸手就要去抓他,前面的每一次他都躲了或者挡了,这一次不知道是他反应慢了还是她反应快了。
她的手就那么直直地抓在了他的脖颈上,指甲划过皮肉的声音虽小,但在此刻的安静下被无限放大。
温颂猛得收回了手,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皮肤出现了几道红痕。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裴青寂摇摇头,“颂颂,我说过不要跟我说对不起的。”
温颂愧疚地弯腰,仔细凑在他的脖颈处看了又看。
“疼不疼?”
“不然你吹吹?可能你吹吹就不疼了。”
温颂信以为真,毕竟小时候摔倒了或者去打针,爸妈也总是这么哄她。
她弯腰,轻轻对着他被抓伤的地方吹了口气,裴青寂的身体却肉眼可见得变得僵硬。
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颂颂。”
咚咚咚——
话音落下,房间门却在此刻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