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一点是多早?在你意气风发,风华正茂的那几年,我应该还是个小孩子,现在一切都刚刚好。”
闻彦川颔首,一点点拨弄着她额前的发丝。
“我一直觉得岁月如歌,我的阅历成就了现在的我,但现在我这首歌已经唱完了大半,而你正是兴起时。假如我好幸活到七十岁,我又能陪你几个十年?”
他贴着她的脸颊,感受着她的冰冷。
“宝贝,现在的我已经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你再分开。”
温漫被他贴着,强忍着的泪倏地落下。
她从来没这样想过。
是觉得太早,还是觉得这一天永远不会来?
她过的是眼前,过的是现在,可他早就把一切都想的那样遥远。
泪顺着面颊落下,打湿了闻彦川肩头的衣衫。他感受着她的灼热,又顺着她的背拍抚了两下,没再说什么,声音都格外温和。
“船靠岸了,我们该回去了。”
游轮早就漂泊到了港口,船工早就等候在港口,等待着停泊。
两人在甲板上相拥,光影被红日映照拉长。
他松开温漫,让她撤离出自已的怀抱,随后挡住眼尾的红向船梯走去。
温漫站在甲板上看着他,风突然掀起一阵浪,‘哗啦’一声响。
她的长发被吹得凌乱,衬衫的衣角也被掀翻。
温漫轻声,几不可闻。
“我们结婚吧。”
闻彦川的身形顿住,回过头时看温漫的目光都带着一丝诧异。
温漫站在原地背着光,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是我太自我,一直都活在你为我包围起来的安全区内,在你治愈我教会我一切的时候,我想的都是你对我有多好,也忽略了你到底需要什么,我一直都在想我能给你什么,闻雅说你什么都不缺,但你一直都很孤独,我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温漫的语气低沉,声音轻的要命,她喃喃地说着,声音愈发颤抖。
“我给你我的一切,我把什么都给你。”
“我不想要什么世纪又盛大的婚礼,不想再等了。”
“我要现在,要将来,要和你一起走完剩下的半生,要和你拥有属于我们的孩子,要和你哪怕是生死和病痛,我都要和你一起。”
温漫颤抖着身子,在风中显得格外破碎。她哽咽失声,嗓子痛的几乎要割裂,泪像是凌厉的刃一一划过。
“就娶我,现在。”
“好不好?”
甲板上一片宁寂,海鸥在上盘旋,萦绕着光,振翅高飞。
闻彦川背着风,拼命忍下眼角的红与涩。
他疾步上前,发了狠似的将温漫拉入怀中紧紧拥住,身子抑制不住地发着抖,为温漫震颤。
他哑着声,丢盔弃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