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自已的脸已经犹如斑驳的城墙,逐渐开始展露裂痕。
藏无可藏。
“不管像你还是像我,都是咱两的孩子。”
秦阮说。
蒋厅南睁眼,一双晶亮透黑的眸直抵她瞳孔深处,势要将她看个透彻。
他良久才出声:“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更何况秦阮也不确定蒋厅南此时对她是真的爱入骨髓,还是想仗着那点薄爱又对她起何种心思。
她唯一能做到的便是努力维持面部平稳,笑得如常:“当然不会。”
蒋厅南拥紧她。
两只胳膊圈在她身上犹如铁圈,快要逼得她透不过气。
蒋厅南只能透过干净的镜面看清秦阮的后背,她后背皮肤粉嫩如脂。
“阿阮,我是认真的。”
他扭开脸,定定望向镜中的自已。
同样的话,秦阮听过太多遍,听得多了你会自然产生一种免疫,觉得每一次都并非有所不同,只是他想起来了哄一哄她,再设法取到他想要的东西。
她下巴无力的往下靠,抵进他肩膀肉里。
男人的肩膀宽阔,足够她依偎。
……
去见孟海棠之前,秦阮先找过谢南州。
孟海棠的精神状况不甚好。
“她自已吃的药,没人逼供她,至于装疯卖傻的想做什么,我们也不清楚。”
谢南州。
秦阮坐在警局椅子上,蠕唇:“她想保护自已。”
闻言,谢南州看向她的目光略带疑惑,秦阮继而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她的疯傻也是装出来给你们看的。”
大学时,孟海棠是她们三人中最会演戏的。
用她自已的话来说,就是:“流连于各种男人之间,不圆滑装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蒋北北竖起大拇指称她是女中豪杰。
秦阮心里则不然。
人在世上混,欠的债迟早要还。
谢南州收起视线,脖处的喉结上下微翻:“你跟蒋厅南……”
“二哥放心,我们挺好。”秦阮:“他最近出外地出差,要是有什么需要配合的,随时可以找我。”
她不是不守信的人,是不想守蒋厅南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