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楼死的。”老人继续追加细节,可是蓝澜还是那样淡然,似乎不知道老人在说些什么。
“可是她的尸体不见了,还有另外一个失踪的女孩的尸体也没有了。”老人锐利的看着蓝澜,缓缓地开口,“你知道他们在哪吗?”
“大概知道吧?”只是大概,应该是那个笔仙又做了什么,不过是那个绍君自己跑去送死的,谁也没有什么办法。
该死的人活不了,不该死的人死了也活不了,这就是定律,谁也无法更改,蓝澜看惯了生死,已经不会再有任何的动容,或者说,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人,再也没有人能够让自己动容。
那双魂牵梦萦的异色双眸,你什么时候才会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要永远的分别,你又为什么给我你的珠子,你知不知道这样我就再也无法忘怀?
“所以他们在哪?”老人似乎很在乎那两个人的存在,不在乎生死的那种,只要知道在哪里,就是生死也无所谓。
“大概要去问他们找的那个笔仙吧?不过我不是很清楚,毕竟这些迷信的东西,我一向是不信的,谁知道是不是什么恶作剧。”蓝澜毫不在意的走到医务室的门口,在迈出脚步之前,“活人尚且管不过来,死人如何,与我何干?”
老人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忘记的真的是很彻底呢,只是,等你想起来,你大概会痛恨自己一辈子吧?”
“遗忘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原罪,只是世人不知以为是幸福,故而凡世轮回,这怨不得旁人。”凤瑶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啜饮。
医生姐姐毫无征兆的睡了过去,“你怎么看接下来的事情?”老人无头无脑的一句话,让凤瑶真的是有些懵。
但是接下来老人在虚空中画出来的那个图腾,让凤瑶再也没有办法用任何轻松的姿态去面对。
“为什么这个东西还会活着?”凤瑶的呼吸似乎都有些不顺畅了,“地狱第十九层被毁掉了吗?”
“这个东西,一直说是被关在地狱第十九层,可是大家都很清楚,地狱第十九层,根本不是用来guanya这个东西的地方,而是有着另外残忍的作用,你应该知道的。”所以这个东西现世,真的不是什么问题的。
“真的是那个人的私牢?”传闻中地狱第十九层是每个世界管理者的私牢,那里的人也许是罪大恶极,也许是无辜至极,但是不管怎么样,只要那个世界的管理者把你关进了地狱第十九层,你就是有罪的。
“这本就无可厚非。”徇私枉法什么的,习惯了就好,这样的东西放在外面,又何尝不是那位的私心呢?
“这个东西觉醒的条件苛刻,但是觉醒了,他的相克也就苏醒了,谁是最后的两个人,那么契机就在谁的身上。”
“蓝澜会是最后的契机吗?”凤瑶不知道那个最后的存在究竟是谁,也许是她凤瑶,也许是她蓝澜。
但是毫无疑问,最后的那个肯定是钥匙。
“如果钥匙是蓝澜的话,那就难办了,您知道的,蓝澜的记忆没有了,他封印的话,那代价就会是她的生命。”等到那个人回来,看到的就是蓝澜的又一次的死去,还不知道会做出来什么。
“那又能够如何?尽人事天命不可违。”老人看着远方,也许有些人,天生就是无法在一起的,也许彼此相爱,但是他们的相爱,天理不容。
如果可以彻底的遗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只是那深入骨髓,永刻于心的爱恋,真的是这么容易就能够被磨灭的吗?
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就被磨灭了,那么这两个孩子所经历的一切又算是什么呢?
蓝澜漫步在雨后的校园,不知道是不是正在上课的缘故,校园里面没有什么人,话说回来,似乎来到这个学校以后,蓝澜就没有怎么好好地学习。
说到学习,自己是不是又忘记了什么?当遗忘成为一种本能,这个人又该何去何从?
一棵树出现在蓝澜的面前,笔直的柏油路zhongyang出现一棵生长良好的大树,不是学校有问题,就是施工的有问题,这么大的一棵树,真的很容易会被撞到吧?
蓝澜想要绕路走开,可是这棵树似乎又大了几分,整条路似乎都被堵上了,所以是有什么事情吗?
蓝澜看到了脚下的笔,那是一只很古老的钢笔,笔尖是金子的。在那个年代似乎是价格不菲的奢侈品。
不过并不是多么的不常见,至少蓝澜就在自己父亲的衣服上经常看到,精致的西装口袋中夹着一根钢笔。
带着年代的厚重感,是那个时候身份的象征,更是母亲送给父亲的定情信物。
父亲一个穷小子,走到后来的辉煌,可以说根本离不开母亲的支持,只是蓝澜太过无力,那根代表回忆的钢笔还是没有留下来。
虽然是充满了回忆的款式,却不是本来的那一支,捡起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可是这棵大树似乎不让蓝澜捡起来这只钢笔不罢休,“如果你是想让我难过,那你大概是要失望了,如果你想让我想起过去,那么你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