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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护法脸上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神色,下属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属下明白!”下属说完这句话以后就带着一身冷汗退下。
他走后,右护法又摇起自己花里胡哨的扇子,笑吟吟地看向垄轼瑾,“明天去看我比赛。”
“你有病?”垄轼瑾翻了个白眼,身影一瞬间消失在阴影当中。
“少主真是不经逗。”右护法好似无奈似的看了一眼刚刚他站立的那一小块土地,不知道垄轼瑾在恼些什么。
当然,他也并不在意。
右护法继续摇着自己的金扇,踏上了回山的路。
月光照亮他腰间的悬挂的令牌,上面写着三个用灵力刻成的字——“霍玉宸”。
***
第二天一早,司吉月面对两身衣服犹豫再三,还是磨磨蹭蹭地把师父给她缝好的法衣穿上了。
粉白色的法衣收束在她身上,司吉月把自己一头乱糟糟的白发都用师父送的红绸缎认真绑好,把自己的头发全部束在脑后,扎了一个短短的高马尾,随着脑袋摇晃时像是小狗毛蓬蓬的尾巴。
司吉月摸摸额前的刘海,觉得前面的头发好像长长了一些,但是她自己又不会剪头发,随意拨开头发,露出眉眼,然后她就没再管它,推开门走出去。
沈灼洲做的粉白法衣是一种少女裙摆的样式,穿在司吉月身上和她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交相辉映。
外头晨曦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司吉月光是站在那里,就像料峭清晨里含苞未放的花骨朵一样,稚嫩青涩,却又朝气蓬勃,眼睛里有股极为吸引人的旺盛生命力。
垄钰城送师妹走进中央会场,眼睁睁看着她充满活力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转角,心情简直像送孩子正式入学的老父亲一样复杂忐忑。
司吉月遥遥地就看见单安平在冲自己挥手,她乐滋滋地三步并作两步朝他们跑过去,“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早?”
“我们——没有——睡觉。”桓叶低下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司吉月短短的马尾,她现在说话其实已经比最开始熟练多了。
卫承兴则是看着司吉月,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他下意识走到司吉月身边,低下头露出一个带着几分风流的笑脸,“小月亮~你今天真可爱。”
司吉月瞅他一眼,想起三师兄说让自己跟同伴好好相处的话,于是罕见地没有对卫承兴恶语相向,而是含蓄地点点头,骄傲地回答道:“那当然!。”
卫承兴盯着她,有些忍俊不禁。
他们三个人又一边听着卫承兴重复昨天商定好的计划,一边等着霍玉宸来中央会场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