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盈愣了一愣。
她可以游刃有余的去想怎么应对姜晏同后日的京郊邀约,因为铜镜里已看到会发生什么。
但鹤二爷不同。
他难以捉摸,阴翳冷漠,与铜镜里大相径庭。
哪怕是现在,香盈看清他眼底欲望,可也清晰明了的知道,爱意在里面不占一丝一毫。
“二爷中了药?”
她收起方才愤愤不平的控诉,眸中闪过警觉。
中了下三滥的药,又让人把自己打晕挟持过来,目的不言而喻。
香盈蹙眉后退半步,飞快环伺一周。
“门被锁了。”
欲念炙热翻涌。
姜鹤春吐出这几个字,盯着香盈看。
香盈明白他为何会问先前那一句了。
她后悔不迭,皱着眉想绕到离男人最远的角落,可又慌又对屋内陈设并不熟悉,反而被绊住,整个人眼瞅着就要往地上栽。
说时迟那时快,一条长鞭倏地甩出,鞭梢灵活熟稔缠绕上香盈纤细柳腰,男人手指收紧猛一用力便把人带到自己腿上。
香盈下意识揽住他脖颈。
轮椅两边扶手不知何时已被收进去,此刻她双腿并拢坐在姜鹤春膝上,哪怕隔着薄毯也被烫得忍不住双颊绯红。
慌忙撒了手想退开,可才一有动作,腰间长鞭收紧,勒得香盈呼吸一窒。
男人墨色翻涌的眸子紧紧攫住她,仿佛只要猎物要逃,他就会毫不留情下手。
香盈身子僵住,很快又恼起来。
果真是个浪荡的,以后在床上没脸没皮就算了,现在自己可还是他弟弟的未婚妻子,怎么能这样理所应当的欺负人!
“放开我!”
“还请鹤二爷自重!”
炽热呼吸撒在她后颈,药性叫嚣着上翻,姜鹤春一双狭长眸子早已被染上血色,只觉得自己身上姑娘哪哪儿都是香的,处处都是软的。
正如天樾所说,醉骨之毒如果不能及时解了,那便会越压越凶,越凶越是磨人。
他捱了能有小半个时辰,现在已如一张拉满的弓。
长鞭收回,随之覆上的是更滚烫的掌心。
香盈一阵颤栗,羞愤难当。
“上回吻得不是很主动吗?”他问。
这话像干柴堆里的火星子,把二人都给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