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凌朝歌就听芸香说:“听说伯爷昨儿没宠幸许姨娘,伯爷今儿一早就去军营了。”
凌朝歌微微一笑:“军营可是个好地方,正适合顾锦川呢!”
芸香明白凌朝歌的意思,也笑了起来:“好像今儿廖家来人了,像是来下聘的。”
凌朝歌诧异地扬了扬眉。
这几日忙着对付顾锦川和蓝雪薇,倒把顾钿渺给忘了。
廖家来了人,算算日子廖家该是前几日就要来下聘的,怎么拖了这么几日?
“难得有好戏看,走吧,去瞧瞧。”凌朝歌今日心情好,领着芸香就去了正厅。
此刻正厅里,秦氏看着廖夫人送来的聘礼,脸都绿了:“秦惠兰,你这是什么意思?”
廖夫人一脸无辜地眨眨眼,似乎不知道秦氏在气什么:“自然是来下聘啊,大姐姐说什么呢!”
秦氏被廖夫人气得肝疼,指着正厅里寥寥无几的几箱聘礼,怒道:“这就是你们廖家下的聘礼,你自已睁大狗眼看看,你都备了些什么破铜烂铁,就这么点聘礼,你们廖家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凌朝歌刚到正厅,就听到了秦氏炸毛的怒喝声。
凌朝歌眸中闪过一抹看戏的兴奋,连忙进屋,朝秦氏行礼:“母亲。”
秦氏看到凌朝歌,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立刻拉着她朝她告状:“朝歌,你来得正好,你看看这廖家,就下了这么几箱的东西来当聘礼了,里头装的还都是些不值钱的破铜烂铁,他们廖家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看看!”凌朝歌像是要主持公道似的,还掀开几个箱子看了看。
确实,里头装的不是什么典籍,就是劣质的布匹,要么就是些不值钱的瓷器和铜器,别说金子了,连银子都没有舍得放一块。
凌朝歌将所有东西看了一遍,嘲讽地冷哼道:“你们廖家还真是豁得出去啊,就这么点子东西,你们也拿得出手来当聘礼?”
见凌朝歌帮她说话,秦氏立刻一副有人撑腰的表情瞪着廖夫人。
廖夫人一听连凌朝歌也来嘲讽她,顿时便不乐意了:“这点东西怎么了?三书六礼这些礼仪,我们可是一样都没省啊!你们以为你们现在还是武安侯府啊!皇上和摄政王都已经给你们降爵了,听说顾锦川进宫求官,结果皇上就给他弄了个养马的官职就将他打发了,就你们这样的人家,我们廖家不嫌弃就不错了,还敢在我面前摆谱!”
秦氏没想到廖家竟然连顾锦川去军营养马的时候都知道了,下意识地跟凌朝歌对视了一眼。
凌朝歌也蹙了蹙眉,看着廖夫人怒道:“我们武安伯府再怎么被降爵,那也还是武安伯府,为世家公卿之家,就凭你们廖家这五品小官,也敢瞧不上我们武安伯府?”
“就是!”秦氏顿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跟着哼声道。
廖夫人可是一点儿不怕她们婆媳:“五品官怎么了?我们家老爷的官再小,那也是个五品官,总也比个养马的好吧!”
廖夫人说着又故意转向秦氏问道:“你们家顾锦川在军营养马,是个几品官啊?”
……廖夫人这两句话简直像是两巴掌重重甩到秦氏脸上,臊得她恨不得钻地缝去!
凌朝歌被廖夫人这两句话乐得差点没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