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墩儿懵逼了,这事儿他连想都没想过。他还在这儿千方百计地琢磨怎么揪出便宜娘的小辫子,验证一下他们是不是来自同一片蓝天在同一面红旗下成长的革命同志呢,结果他还没做进一步试探,自己就先暴露了。
他的智商有这么大的缺陷吗
尤其是以被镰刀架脖子上这么残暴的方式对待
习惯了决策者形象,统领公司上下百号人的总裁大人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娘你这是干什么”木墩儿表示他并没有彻底屈服。
贵妃一挑眉,嘴角嘲讽地轻挑
木墩儿则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来,那妥妥的是传说中狂狷、霸气、邪魅的一笑,特么他的小心脏啊自从成年以后就没这么紧张这么抽抽过。他能说么上亿的订单摆在面前,他也能面不必色心微跳么。
他也不知道是因为让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了老底儿更让人紧张,还是被一把锋利的反着光的镰刀架脖子上更令他心惊胆寒。
他几乎要吓尿了好吗
“别,我可当不起。”贵妃笑眯眯地从上往下打量木墩儿,那x光似的眼神看到哪里就让他哪里有种刮骨疗伤火辣疼的感觉,像是被看一眼,他七岁偷家两块钱,八岁扒人家苞米地,十五岁骗小伙伴一百块钱当路费跑出山沟沟的事就全被她看穿了
当然,后来那一百块在他赚钱之后,加倍的给人家邮回家乡还上了,这是后话,他在心里补充。
“尊驾就别装了吧”贵妃不着痕迹地将镰刀挪远了一点,她也怕自己手生,一个手滑不小心就把刀下细嫩的小脖子给豁个大口子。
到那时可没人管木墩儿是不是让人给换了芯子,她就成了个背夫杀子的疯婆子,不把她架火上烤成乳猪也得浸猪笼淹死。
“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这都看出来了,尊驾还扮上瘾不肯卸了妆,是不是有点儿没意思了”
木墩儿经过短暂的心理斗争,认命地叹口气:“亲,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吗”
“呸”贵妃柳眉倒竖,狠狠啐了木墩儿一口:“原来是个臭流氓不要脸,你管谁叫亲呢在我刀下还占人便宜,逞口舌之能,真真是色胆包天”
他要不是有她儿子的身份强势护体,她说什么都要把他给切了。
贵妃怒目而视,镰刀随着她的手她的心就往前完,就听远远传来一声尖叫,男子高亢的声音响彻云宵:
“招娣,你在干什么拿着镰刀是想干什么”
贵妃和木墩儿都惊呆了,顾不上耳朵震的嗡嗡响,对视一眼然后齐刷刷地望过去。
就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满面惊愕地捧着脸,一袭洗掉了色已然发白的青色长衫,下摆打了两个硕大的麻布补丁。鞋上黏着泥土,已然看不出原本是什么颜色。
他头上系着纶巾,灰白的头发梳的齐整,细眉长目,几绺山羊胡被修长的手指遮了个七七八八。
“你拿刀架木墩儿脖子上干什么你真疯啦”
招娣
木墩儿看看突然从天而降般的救星,又扭头看看便宜娘
噗
一口唾沫星子不由自主地就笑喷了贵妃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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