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窈正向几名参观者介绍一件青铜器的由来。
顾瑾川在斜前方的展厅一角停住了脚步。
定定望着那边的黎舒窈。
沈奕承站在顾瑾川的身侧。
目光落在不远处引着几名参观者参观旁边另一件青铜器的黎舒窈身上。
黎舒窈出身豪门,哪怕早些年黎氏没落,退出五大豪门之列,但由于谢父谢母待她如亲女儿,再加上谢昱淮十二年的庇护,圈子里从没有人敢对黎舒窈轻视。
哪怕是一些富二代的纨绔子弟,也只敢远远看着,从不敢上前招惹。
黎舒窈性情疏离,很多时候,她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
因前段时间谢昱淮和顾瑾川真假继承人一事闹出后,外人看待黎舒窈,不免冠上了谢昱淮金丝雀的标签。
可就这么一个被养在豪门中的‘雀儿’,在面对文物时,周身却有一种让人挪不开眼的光芒。
就仿佛,她生来就该属于文物。
生来便该同文物打交道。
这样一个自信内敛的女子,远不是那些笼中的金丝雀可比的。
回神,沈奕承面上闪过几分意味深长的情绪。
他指尖轻揩着下巴,玩笑似的说:
“这么多年,谢昱淮可曾知道,他这‘雀儿’,从来不是笼中的鸟儿,反而早已有了飞出笼子,去往更壮阔天空的心。”
这么一只‘鸿鹄’,谢昱淮可留不住她。
就算没有顾瑾川,若是谢昱淮一直以掌控的姿态对待黎舒窈,他也早晚会失去她。
有一种人,天生就该属于广阔的天空。
哪怕笼子再大,再豪华,也圈不住本属于天空的鸟儿。
顾瑾川眼眸微眯。
望着黎舒窈的目光凝了些。
似乎有什么情绪在快速凝聚。
但不出两秒,那些席卷的暗色却又悄无声息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