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前,她曾日日都盼着人家纳妾,或者彻夜不归,她好一人呆在后院做好她子夫人。
成婚之后,这一个多月以来发事情太多,一忙乎起来,倒彻底地将这事给抛在了脑后。
若不是姜老夫人时提起,她还真忘了这事。
再一想贾梅。
最近,她那些奇怪行为和对她态度,忽然就明朗了。
先是到她跟前来,同她报信说子爷去了花楼,后来几次献殷勤,套近乎,原来是打这个主。
一个是表哥,一个是表妹。
倒合适。
姜姝心头突地一空,心口处莫名窜出了一股焦灼,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为何。
姜老夫人见她不吭声了,接着同她道,“这事你不用着急,该着急是那贾家母,只要侯夫人和子爷没开口,你万不要主动去提,权当不知道,你如今该做,便是好好同子爷过日子。。。。。。”
那句再亲是妾,姜老夫人没说出口。
毕竟是侯夫人亲姐姐。
祖孙两人一聊起来,便忘了时辰,安嬷嬷进来提醒午食时辰到了,姜老夫人才忙地掐断了头,一面张罗摆桌,一面差人去姜寒院子里请人。
等到两人到了老夫人院子。
范伸还是来时模样,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倒是姜寒,整个人似是被霜打茄子,一瞬焉了气,走路都没了力气。
姜老夫人一愣,问了声怎么了。
姜寒摇头,闭口不谈。
横竖这些年养出来自信,今儿是败了个精光。
十几局,一局都没赢。。。。。。
往后出去,哪里还敢说,自个儿棋艺精湛,他如今都开始怀疑,自到底会不会下棋了。
姜老夫人没再问他,陪着姜姝和范伸用完饭,亲自将两人送到了门口后,回来安嬷嬷才同她禀报道,“大公子今儿同姑爷下棋,输了,正怄气呢。”
适才安嬷嬷去请人时,大抵知道了情况。
姜老夫人倒是奇怪了,“这下棋输了便输了,有何可沮丧,还怄气?到底还是年纪轻,没被磨练过。。。。。。。”
安嬷嬷才轻声道,“听小柳子说,十几局,给输了。”
姜老夫人愣了愣。
寒哥儿棋艺虽谈不上出类拔萃,但在长安城算是有了名头,碰到再厉害角色,不至于输成这么惨。
范伸棋艺竟如此超群?
姜老夫人想了一圈,侯府范侯爷闲云野鹤,只懂画画,并不善于摸棋子儿。
侯夫人更不用说,棋盘上规矩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