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二已经尽力了。
裴椋吩咐完,他便回了府,到了正院后见姜姝正捧一本武功秘籍,立在院子前,手里还拿了一根木棍,不停比比划划。
严二立在她跟前半天,她没注意到。
后来严二连唤了两声,姜姝才反应过来,诧异问他,“什么事吗?”
轻松的神色与主子全然不同。
严二的话一下就卡在了喉咙口,本就些难开口,如今见了她的态度,那句,“主子挂记夫人”的话,更是吐不出来。
这一犹豫,姜姝似乎并没功夫同他耗下,回头便打发了他,“要是缺什么,你同春杏说就是。。。。。。”
严二脚步没动,终于想到了一法子,“主子想吃桂花糕。”
上回主子在大理寺耽搁了七日,夫人自己下厨做了桂花糕,亲自拿送到了大理寺,严二想这回他如此说了,夫人定会如上回一样,给主子做些桂花糕送过。
谁知说完后,姜姝便急得饶了一下脑袋,匆匆忙忙的进屋,出来就拿出了这一千两银票的荷包,交到了他手上,“给世子爷说,想吃什么买什么,不够了我再添,不必省。。。。。。”
严二硬头皮,接了荷包过来,回来禀报完,大抵能理解主子是什么心情。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阵,裴椋才将那荷包扔回给了严二,“搁吧。”
严二早就知道是这么结果,主子何时缺过钱?
如今他缺的分明就是爱。。。。。。
奈何夫人没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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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给了严二银票后,侯府的范哲又过来了,非要缠姜姝帮他查查那日来镇国公府的姑娘是谁。
姜姝没见人,自然不知道。
但知道同他许亲的安家人来过,还带上了他那位刚巫山脚底下的庄子里回来的未婚妻。
见其一劲儿问旁的姑娘,姜姝倒是好奇了,“你未婚妻来过,你没见到?”
范哲一愣,安恶霸来过?
就迟疑了那一下,范哲便又抛到了脑后,“那不是我未婚妻,赶明儿我就退了。。。。。。”
范哲的性子连三夫人都管不他,姜姝哪里管得住,索性让春杏将当日的来客册直接甩给了他,让他自儿找。
范哲拿那册子翻了半天,才回过神自儿连那位姑娘的字都不知道,找这又什么用。
正要将册子合上了,倒是意看到了安家那位恶霸。
安芙蓉。
瞧瞧,字都这么俗气,人能清新脱俗到那里。
范哲心头烦躁,一把将册子合上,满脸的不甘,“我就想不通了,同样都是当娘的,我娘怎就不同大婶学学,当年四哥不想娶亲,四婶子可未强迫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