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芸看了金瓶、金梅和容嬷嬷一眼,缓缓的展开了宣纸。
宋睿宁忙收好扇子,跑上前来帮忙磨墨。
李梦芸将毛笔沾满墨汁,低头“刷刷刷”的快速书写了起来。
松鹤苑里的众人都不明白这小丫头在搞什么鬼,只能一起等待着。
金梅看了看趴在地上,像一滩烂泥似的的嫡姐金瓶,又看了看容嬷嬷,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宋睿宁磨好了墨汁,就在旁边伸着头看李梦芸书写,一边看一边不住的点头。
李梦芸洋洋洒洒,直把两张宣纸都写满了。
才吁了一口气,把毛笔搁在桌子上,从头审视一番,满意的笑了。
旋身看向宋凛然和水如烟,狡黠的眨巴着眼睛:“嘿嘿嘿,外祖父、外祖母,你二老不是说这事不必藏着掖着嘛。
这刽子手我就先不送官,先带她们到城门口去展示一番。
给说书先生添点素材,让她们做的恶事,天下尽知。”
“贱人,你敢!”
金瓶目眦尽裂,咬牙切齿,状若疯狂。
爬起来,举着一双鲜血淋漓的爪子,跌跌撞撞的就向李梦芸扑了过来。
金梅一听说要去城门口展示,也慌了,那样她们就真真没脸见人了。
于是也爬起来,没头没脑、不管不顾的向李梦芸撞了过来。
“丫头,小心!”
水如烟急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就想上前来帮忙。
宋凛然一把拉住了她,含笑看向李梦芸:“烟儿,你糊涂了。这小丫头可不像她的娘,她功夫厉害着呢。”
水如烟笑了,轻叹了一口气:“我们的宝贝女儿哪哪都好,吃亏就吃亏在不懂武。
然哥,我们当年都做错了。如果我们的囡囡懂武,又岂会让牙擦苏这样的一个下人得手。”
“是呀。”
宋凛然想起往事,也是不断的摇头:“我们当年征战沙场,经常不在家,吃了无数的苦,差点连性命都丢了。
所以当聪哥儿和囡囡出生,我娘说什么都不肯让他们沾武,她老人家实在是怕了。”
如果女儿会武,当年也不会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水如烟想起被害的女儿,又红了眼睛。
宋凛然紧紧的握住水如烟的手,让她看向李梦芸。
“终于有一个孩子会武,看样子武功还不错。”
水如烟慈爱的看着李梦芸,这小丫头太合她心意了,不由得眼里含泪,脸上却绽开了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