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离开海城,远离这个是非地,心里也许就好受些?”
王欣苦笑声,“张明远不允许我离开,他既让我保持沉默,又要时刻盯着我。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花店旁边的那家老板,早被张明远买通了,就是时刻盯着我。
我这两年的表现,张明远他们是满意的,直到那天他突然找到我,让我离开海城。
开始我很抵触自己被张明远像个木偶一样摆布,赌气不愿意走。
后来我想清楚了,肯定是龙岸的事要发,我才决定离开,可早晨一出门遇到了你。
起初我根本不相信一个小保安敢查龙岸的事,后来你的表现又让我产生一丝侥幸,所以我才决定留下来,看看后边会发生什么。
毕竟我也想早点结束这种天天夜不能寐的日子。”
王欣又苦笑两声。
肖锋点点头,“法院的账被调换了吗?”
王欣摇摇头,没有。
“你确定?”肖锋问。
王欣很肯定应声是,“我离职后,马艳丽有次到我花店诉苦,说张明远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常常夜不归宿,昨晚回家还打了她。
我和马艳丽以前关系不错,就陪她聊了一会儿,问张明远为什么打她?”
马艳丽说昨晚张明远请法院的人吃饭,想谈什么事但没谈成功,回家后,喝了酒的张明远脾气特别不好,马艳丽只问了他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张明远随手就给了马艳丽一耳光,骂马艳丽多嘴,和法院的人一样,光吃喝,不给办事。
马艳丽哭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来找我。
我当时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调换账本的事,张明远没有办成,所以才会把火撒在马艳丽身上。
其实想想完全能想得通,调换法院留存的账本,那可是知法犯法毁前程,除非法院那个人不想再在法院干了,否则谁敢冒这么大的险。”
肖锋静静听完,点点头,“马艳丽知道龙岸的事吗?”
王欣摇摇头,“不知道,马艳丽虽然平时挺高傲,公司人找她办事,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其实她骨子里不是个坏人,胆子也不大。
这种事她肯定不敢参与,张明远也不会告诉她,怕她稍不留心,就把事说出去。”
肖锋轻嗯声,“换账本没成功,如果仓库解封时,张明远想不露出马脚,就只能找个背锅侠来背锅。”
王欣点点头,“对,你就曾是那个背锅侠。”
肖锋笑应声是,“可我现在已经离开龙岸了,张明远他们还会想什么办法,保证不东窗事发?”
王欣摇摇头,不知道。
肖锋打开那本假账,里边一片空白。
王欣道,“当初张明远让我做假账,我没有做,但我做了空本,时不时拿出来给自己看看,告诉自己龙岸的事还没有完。ωWW。
最后会是什么结果,我真的不知道。”
两人目光相对,肖锋把假账放下,拿起真账本,“张明远知道你留存了一份真账本吗?”
王欣道,“他曾经套过我的话,还趁我不在时,到花店和家里找过,但都一无所获。
后来他也就相信我手里什么都没有。
我偷藏这份账本,也不知道将来它会起什么作用。
只是直觉告诉我,将来它肯定会有用,但必须交给一个可信赖,又有能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