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她的问砚立刻行了个礼,识趣地退出了院子。
登时,整个院子里就剩下了隔空遥望的两人。
祝云时披着件缃叶绣石榴花镶毛斗篷,里头露出一角鹅黄衣裙,灿亮地立在雪中,正午明媚的日光打在她身上,让人挪不开眼。
骤然见到了人,祝云时一肚的腹稿突然一个字也说不出。
要说什么呢?说她昨日只是喝多了,还是问他为何专程去寻苏毓烟?
她懊恼地咬了咬唇。
还是谢星照率先从房内走了出来,利落又稳健地下了书房前的几级矮阶,动作自然地接过了她手中拎着的食盒。
看了一眼她冻红的鼻尖,“不冻吗?”
“冻。”
祝云时憋了半天,吐出一个字。
进了书房,书房内空空荡荡,窗扇大开,凉风吹得桌案上的书册簌簌作响。
别说是人影,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祝云时脱口而出问道:“怎么没人?”
谢星照正关着门对面的窗,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想有谁?”
“没有,只是我方才在门口分明听到有人……”
“你听错了。”
“可是问砚也……”
“他也听错了。”
谢星照这话说得肯定,祝云时皱皱眉,她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书房里明明就有人,总不能是谢星照何时学了口技,在书房内自娱自乐吧。
短暂的对话结束,书房内又陷入沉寂。
祝云时觉得眼下这样的气氛怪异极了,还不若直接吵一架来得畅快。
她一边去拿药碗,一边别别扭扭地开口:“对了,今日军营的事解决了?”
“解决了。”
谢星照微微抬眉,反问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