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脚挣扎起来,却只是徒劳地在空中踢踏,膝弯被他收得很紧,她仿若一条被甩上岸的鱼奋力挣扎,却怎么也翻不回自由的海里。
谢星照又收了些力道,她可挣扎的幅度顿时变得更小。
她从前竟不知,练武之人会孔武有力至此,她在他面前就像兔子对猛虎。
绣鞋上的明珠没了裙角覆盖,彻底露在了空中,映着光,伴着动作划出了一道道弧线。
祝云时一路挣扎进了暖阁。
随后后背一疼,她被谢星照丢在了内间的罗汉榻上。
自由不过一息,她刚撑起身子,少年高大的身躯就覆了过来。
他一只脚半跪在榻上,膝盖直接分开她的双腿,压在她的裙摆上,一只手又再次制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后背紧紧抵在榻上。
他一手撑在榻上,俯在她身上,分明二人之间尚有距离,但那沉沉压迫感却随着他身上的淡雅沉香为她织就了一张天罗地网,铺天盖地地袭来将她紧紧网住。
他唇角还带着笑:“还闹不闹了?”
祝云时不甘地瞪着他,但后背紧紧贴在罗汉榻上,她已是毫无还手之力。
“不玩了!”
谢星照自得地笑了。
暖阁本就门窗密闭,他进来时不忘关门,脚反踢着将门关上了,但却未关紧,漏出了一条罅隙,细雪被风吹打进来。
方才一番激烈缠斗,骤然停了下来,暖阁内风雪的声音更加明显。
祝云时这才意识到,他的鼻尖就快要碰上她的。
空气变得稀薄起来。
谢星照眸色愈深,炽热的目光落在她的眼上。
祝云时的心口不可抑制地乱跳起来,像是要直接蹦出她的胸腔。
风雪声,炭炉燃烧的噼啪声骤然消失了,天地间只余一块细小缝隙。
他的目光下移,停顿在某处。
祝云时用她就要燃尽的理智分辨出——
那是她的唇。
轰——
俊美的脸突然缓缓覆了过来,鼻尖轻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