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祝云时这么多年完全不知道这封信的存在,她不明白,谢星照又为什么要拦下那封信呢?
梁誉然激动道:“姌姌,你现在知道了,你所谓的丈夫一直在骗你,如果不是他,当初……”
祝云时稍微回过了几分神,“誉然哥哥,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值得我敬重的兄长。”
梁誉然陡然怔在原地,“你的意思是,就算当初你收到了信,我们如今的情况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是。”
梁誉然面色一白,恍若被泼下了一盆冷水,忽地轻笑几声,笑声中充满了自嘲,恍然地看了一眼祝云时,目光失望又怆然,“既如此,今日是我打搅太子妃了。”
说罢挥袖转身离去。
梁月幽看着愤然离去的兄长,以及神色怔愣,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祝云时,语气焦急:“姌姌,阿兄他只是一时气上心头,你别怪他,我也没想到过去了三年他居然还会这么放不下这事。”
“三年”二字刺得祝云时心头一颤。
谢星照三年前拦下信件,几年来都未和她提过只字片语,这不像他的性格,按他的性格,他应该是拿着信件来打趣她的,怎么会……
梁月幽又叫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月幽,你先同誉然哥哥回府吧。”
梁月幽担忧地看了她一眼,“那我改日再来寻你。”
她心中牵挂着失魂落魄的兄长,也无心再同祝云时多说,道了个别便匆匆离开了。
激烈的声响平息,雪地里仅余红梅无声开得艳丽,少女鹅黄的裙裳映着红梅白雪格外灵动,但她却怔然立在原地久久。
“郡主,要不我们先回宫吧?”
耳旁响起采枝担忧的声音。
祝云时心烦意乱地点点头,“走吧。”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谢星照现下应当在练兵场。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扣下那封信,一个念头在脑中回荡,但她却不敢去信。
或许找到那封信,看到信上的内容,她能从中获得什么线索呢?
她总觉得,如果去问他,他不想说也只会气定神闲地扯谎糊弄她。
祝云时屏退了采枝,一个人绕了路走到谢星照的书房后方。
谢星照书房后方是一片小湖,她小心绕着湖边才没失足落水,走到了窗前。
谢星照书房正门有人把守,她只得从后面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