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我们在处理各种事物时都要能够做到随机应变,因势利导,不墨守成规,不拘泥于一格,甚至逢大势不践小诺,处大事不拘小礼,从而达到变则通,通则灵,灵则达,达则成的理想效果。
1.因势而变,糊涂借力
大家都知道诸葛亮草船借箭的故事,很多事情不是我们的力量可以解决的,因此,只有学会借用别人的力量,乘势而为才会取得成功。聪明的办事者都善于借力、借势去营造有利的氛围,从而为他们的生活化解了难关,铺平了道路。
春秋时期,郑国国君郑武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寤生,被立为太子,小儿子叫共叔段。母亲姜氏喜欢小儿子,不喜欢大儿子,想废掉寤生的太子,改立小儿子。只是郑武公不同意而不能得逞。郑武公去世后,姜氏与共叔段合伙秘谋夺取寤生的大权,不想败露了,共叔段自杀身亡。当寤生得知母亲为弟弟出谋划策之事后,非常气愤,把母亲送出京都,发誓:“不到黄泉永不相见。”可是,没过多久,继位当国君的郑庄公寤生就后悔了。
郑国之臣颍考叔得知此事,提着狩猎得来的猫头鹰来到京都,以向国君进献野味之名来拜见郑庄公。
“你进献的是什么野味啊?”郑庄公笑着说。
颍考叔急忙上前,回答:“禀国君,这种鸟叫饕,极不孝。小时候它母亲哺食喂它,长大了却不懂回报,反倒吸食母亲的肉。所以人们都捕捉它,将它煮着吃。”
吃饭的时候,郑庄公命人赐羊肉给颍考叔吃,颍考叔接过羊肉,先挑出——块上好的羊肉包起来,恭恭敬敬地放在一边,然后才开始用餐。郑庄公看他这样做觉得奇怪,便问颍考叔为什么不吃那块上好的羊肉。
“我家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羊肉。主公赐我这么好的羊肉,老母吃不到,我哪里能咽得下去?我想将它带回去给她老人家尝尝,想必主公不会责怪我吧。”颍考叔说。
郑庄公听了,长叹—口气,“你真是孝子呀!”说着,两眼涌出了泪水,“你有母亲可奉养,能够尽儿子的孝顺之心,我却不能了。”郑庄公停了—下,又说:“为子不能尽孝,为臣不能尽忠,何以立于天地之间?”说完,脸上表情十分悲戚。
颍考叔装着不知情的样子问道:“姜夫人不是还健在吗?大家都知道主公十分贤孝,对姜夫人的话惟命是从,主公怎么能说不能尽孝呢?”
郑庄公长叹一声,把母亲姜氏已经送出京都之事告诉了颍考叔,并说:“当时这件事处理得太草率,现在想来很是难过,无耐已经立誓言。真是追悔莫及呀。”
“大家都说主公至孝,主公现在一定非常想念姜夫人。如果觉得曾经发过誓,一旦见面就失去威信的话,我倒有一个办法。所谓黄泉就是地下的泉水罢了,其实就是地下的意思,不一定非等到人死了才到地下。如果让人挖个地道,在地下修一座宫殿,先请姜夫人住在里面,主公到那里去见她,不就是‘不到黄泉不相见’吗?见面后再把夫人接上来,这不是两全其美吗?”颍考叔听了郑庄公的话后,开导地说。
庄公听了非常高兴,连声称赞颍考叔的孝心和忠心,更称赞他的聪明才智。就这样,郑庄公按照颍考叔的办法把母亲接回京都荥阳。
这个故事被后人传为美谈,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就是颍考叔的顺势而为,因势利导的聪明才智。郑庄公作为国君当然不能言而无信,不对自己的誓言不履行。那样的话,他会失之以威,失之以信。当然,郑庄公不便与母相见不仅仅就这一个原因,其中还有更为复杂的气愤与感情对垒的因素。要知道,虽然姜氏为郑庄公之母,但她曾经谋划与弟弟一起加害于他,这种行为孰可忍而不可忍,孰可愤而不可愤。但话又说回来,她再那么行为不端,也还是他的母亲,而且弟弟已经自杀,她不可能再为了“王权”而与他过不去了。何况,赶母出都是他一时太气愤不冷静而草率作出的。这就是郑庄后悔将母亲赶出京都荥阳的真正原因。
为子要尽孝,为臣要尽忠,这是顺乎自然,顺应社会,合乎情理的客观要求,对国家、社会有利之道。郑庄公当然更不愿违背。这就是一种“势”,而颍考叔正是抓住这个“势”,利用送猫头鹰,借机指出为子不孝必遭众人憎恨的道理,以最好的羊肉,自己舍不得吃,留母亲吃,以及偷梁换柱,变通地给郑庄公违背誓言找了个借口等方法对郑庄公进行开导,引导,从而使郑庄公打消了顾虑,不再犹豫,抛弃前嫌,与母亲相见。
糊涂学认为乘势而为,就是在恰当的时机由恰当的人选去办该办的事。生活中不少人希望以一己之力办事成功,殊不知这样做容易得不偿失,真正高明的人必然是顺流风而行,乘势而行。许多看起来难办的大事,居然顺顺利利地办成了,就因为懂得乘势的缘故。
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在人生道上,顺应自然,随遇而安,要求我们顺应时势,无论是对待自己,还是对他人;无论是对待机遇,还是对竞争,要及时地捕捉到尚以“可能性”存在的“势”,然后,尽其所能地顺着事情发展的趋势加以引导,把它变为现实。这样,顺利和成功将会更多地陪伴我们。
糊涂哲学:
生活中办事因势而变,就是在恰当的时机由恰当的人选去办该办的事。有些时候办事能利用对方的对立思想情绪,有意识地反过来说,反过来做,使对方与你唱反调,也能达到自己的预期目的。
2.以不变应万变
庄子说:“乱天之经,逆物之情,玄天弗成;解兽之群,而鸟皆夜鸣;灾及草木,祸及止虫。”(《庄子·在宥》)倘若扰乱了自然的客观规律,违背了事物的本性,自然的变化发展就会无法顺利进行。我们“顺应自然”,具体到“顺应时势”,既要遵循某一“自然”、某一“形势”、某一具体规律办事,也要遵循事物运动的普遍性规律而行,这一点是不变的。倘若要改变了,那就不是“顺应自然”、“顺应时势”,那就是“扰乱”客观规律。从“顺应自然”、“顺应时势”这一点来说,它也是同一的,一以贯之,不能改变、闪后断裂的。它就是“一”,就是“不变”,那些不断变化的万事万物以及它们千差万别,随着不同时间不同空间变化有着不同运行方式的规律则是“万”,则是“万变”,我们要抓这个“—”和“不变”,以“—”治“万”,以“不变”应“万变”,这既是“顺应自然”、“顺应时势”必须遵循的原则,也是更高意义上的“随机应变”。
不变应变,并非是看着变化而无动于衷,而是在静观中抓紧时间,积聚力量,搜集情报,并进行多种准备。有时,则是为了全局利益,暂且牺牲局部利益。总而言之,如果这条策略运用得当,会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刘秀就是这方面的高手。
刘秀参加绿林起义后,立下了许多战功,引起更始帝刘玄的猜忌,刘玄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还杀死了战功卓著的刘缤,刘缤正是刘秀的兄长。刘秀忍辱负重,才免遭杀身之祸。后来刘秀投往邯郸,因故与统治这里的赵缪王之子刘林结怨。刘林拥立王郎,诈称汉成帝之子,自立为天子,派人进攻刘秀,并悬赏捉拿。
当刘秀他们刚赶到蓟城时,王郎悬赏捉拿他们的文告也传到了。
刘秀把随行的人都召集起来,商量下一步怎么办。大家几乎异口同声:“返回长安,让更始皇帝发兵平叛。”耿弃站起来反对说:“王郎的兵马正从南边开过来,我们迎头往南走,岂不是自己寻着去送命。渔阳和上谷驻有上万骑兵,个个能征惯战,把他们调下来,准能消灭邯郸的那群虾兵蟹将!”
尽管耿弃说得风趣幽默又在理,可大家看耿弃还是个小娃娃,靠不住,赌气地说:“我们是南方人,要死也死在向南的方向上,北边人生地不熟的,去那里找谁?”
刘秀生气了,说:“耿弃年纪轻,可年轻老成,父亲是上谷太守,我们去北方,他会成为北道主人的。”
屋里面还没有议出个眉目,外边却传来一片嘈杂声。门口担任警戒的人进来报告:“街上汇集了一大堆人,口口声声喊着要捉拿刘秀,正在向这里靠拢!”
原来,蓟州城里有个叫刘接的人,是汉武帝的第六代孙。他虽为皇家后裔,但贪图王郎重赏,与县令勾结起来,带了一帮人马,要把刘秀押到邯郸请功。
冯异、邓禹、王霸等一下子跳起来,拖着刘秀就往外冲。可城门已经关闭,大街上的人越聚越多,一片声喊着“不要放走了刘秀!”
铫期自告奋勇在前边开路。只见他双手挥舞画戟,一边走一边喊:“真正的皇帝就在这里,敢拦挡者斩!”有几个躲得慢了点的,果真被他刺翻在地。王霸握着一柄明晃晃的长枪,双目怒睁作为殿后。冯异、邓禹领着其余的人,手执各式武器,围在刘秀四面,牢牢保护。那些想捉刘秀的人都给唬住了,远远跟着,谁也不敢贸然靠近。铫期赶跑南门的守军,打开了南城门。众人一溜烟地出了蓟州城,向着南面狂奔。奔跑了大半天,看看后边的确没有人追了,方才停下来喘口气。
刘秀检查了一下部队,幸好没有一个人受伤,但却不见了耿弃。没有耿弃,向北去没人带路,他们只好继续往南走。
走大路害怕不安全,便专挑没有人烟的小路走。第三天清晨,他们进入了饶阳县。路边上有个破旧的小房子,上边刻着“芜蒌亭”三个大字。刘秀让众人进去休息一会儿。
好几天水米未曾沾牙了,一个个饿得前胸紧贴着后背。刘秀心力交瘁,显得更为疲困,眼前一黑,竟昏死过去。邓禹、王霸赶忙把刘秀抱在怀里。冯异脱下自己身上的坎肩,到附近一家农户换了半碗豆粥,趁着余温喂到刘秀嘴里。刘秀喝完豆粥,身上开始有了些热气,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大家松了一口气,搀扶着刘秀,摇摇晃晃进了饶阳县城。
饶阳县城中央有个专门负责接待过往官差食宿的传舍。刘秀看大家饿得实在没有办法再继续前进了,便硬着头皮,进了传舍,刘秀为避免被认出,就化装成王郎的使者,让驿丞赶快拿饭菜出来。
传舍中的官吏见他是王郎的使者,便送上食物。热腾腾的饭菜端上了桌,诱人的香味扑鼻而至。王霸、铫期也不用筷子,两只手抓着饭菜猛往口里塞,眼珠子噎得直往上翻。在一旁观察的驿丞犯了疑,邯郸来的官差怎么跟逃难的人一样。便使了个心眼,悄悄溜到外边,擂响驿舍门口的警鼓,一边擂鼓一边喊:“邯郸将军来了!邯郸将军来了!”
铫期、王霸塞进嘴里的饭也顾不上往下咽,一口吐到地上,抽出刀剑,破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