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弑兄了。”郑如谦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把姜笙和温知允吓了一跳,赶紧围过去,一个嘴巴询问,一个上手关心。
“我没,我没有。”方恒讪讪着收手,所有失神烟消云散。
“你啊你。”姜笙叉着腰戳三哥,“下手轻点知道不,咱可是亲的。”
小姑娘长大了,都开始用教训人的口吻了。
方恒忍着笑意,不跟她计较。
旁边的姜一探过头,“姑娘,不是亲的就能下重手了吗?”
他话音刚落,姜五就伸手在他腰间软肉上拧了一把,痛出眼泪四溅。
姜三和姜四在旁边笑到癫狂,“五妹用事实告诉我们,亲的也能下重手。”
姜六姜七姜八也笑,大家捧腹成团。
多好啊。
都回来了。
长宴立在人群中央,微笑着看向许默,“太子府的人呢?”
这场宫乱不仅仅是平叛,还是试金石,是检查出祸心与贼胆的关键。
昔日里榜眼孙晓生主动上门,许默就欲言又止,认为这个人有攀附嫌疑,但确有几分才能,属于用着不放心,不用可惜的鸡肋。
最后还是长宴发话,只要是主动投入太子府麾下的,一概收入。
祸心也好,贼胆也罢,真心不怕火炼,脚正不怕鞋歪。
该来的人跑不掉,该逃的人也走不脱。
宫乱伊始,就有人盯着太子府的幕僚,观察他们的行为,观察他们的异动。
直到宫乱结束,贴身侍卫终于出现,拱着手道,“回太子殿下,太子府的幕僚们……无一人有异动。”
他们不仅规矩老实,还想方设法献策,配合禁卫军进行营救。
这个结果的确有些出乎意料。
长宴尚在沉吟,孙晓生已经带着幕僚们冲过来,当看见完好无损的太子殿下以后,他长松了口气。
“见过太子殿下。”幕僚们规矩行礼。
长宴面容看不出息怒,“诸位且请起,方才让你们受惊了。”
顿了顿又道,“这场宫乱太过猝不及防,诸卿可有什么想法?”
十几位太子幕僚对视,犹疑着不知如何是好。
宫乱是皇家自己的事情,成也皇家人,败也皇家人,跟幕僚能有什么关系呢?
直到孙晓生似有顿悟,上前一步道,“敢问太子殿下,是对我等幕僚的主动投奔有疑虑吗?”
长宴默不作声。
太子府才刚刚成立,没有经过长时间的默契配合,又何来信任。
孙晓生也没指望回应,拱着手又道,“我与许状元共列一甲,也曾嫉妒过他风姿卓越,嫉妒他得欣赏赞美,但我私以为这种嫉妒在任何人身上都可能产生,只要控制住行为,与欢喜不悦等情绪无异。”
“我明知道太子殿下与许状元关系斐然,也曾经嫉妒过许状元,却仍旧要投奔太子府,乃因为太子府是大势所趋,我既心有抱负,投奔大势在情理之中,坦坦荡荡任人探查。”
“我也愿意相信,太子殿下具有容人之量,以才能分职责,而非以亲疏定远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