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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风长引(第2页)

卢清绝却以德报怨,将她用力推开:“放开我!”

又横一声,却谁也不帮。

——“卢清绝!”

望枯抬首看去,一人头戴鹅黄斗篷,身着雪衣,她抬首掀开时,映出一个岸芷汀兰的女子身。水色动天青,柔似云拨月。

果真是席咛。

与今相比,别无二致。

卢清绝见是席咛,又慌了马脚,一手把头发通通放下来,只为盖住这双丑陋的眼。

席咛看他一眼,只有无可奈何:“你分明是我温家的世交之子,却为何颠倒黑白,对旁人扯谎?这么些年,我知你怕嫌,不肯拿我们的好处,但如今是什么时候了,为何还要如此……你到底是真心想帮我温家,还是想趁此机会与我温家撇清干系?”

卢清绝双手上阵:“席咛!我自当绝无此心!我只是、只是怕丢了你的脸,这么些年也没能混出名堂来,还成了这副落魄的模子,恐怕上回发的毒誓,又无法应验了。”

席咛叹个始终,在风月地当乐者的,大多都是苦寒人,听闻那处开价三千两时,席咛就已然觉察不对。但卢清绝性子太倔,本心也是为筹钱把父母从大牢里弄出来,席咛更不好劝解。

但温家这三人,两个高风亮节,还有一个骨性刚烈、千金不换,自然做不出把恩人之后当垫脚石的恶事。

席咛:“卢义父幼时救了溺水的我,父亲随即将尚在襁褓的你与我指腹为婚,为报恩情,我是情愿的。无论如何,你我来日,都是夫妻,何必争个作为?”

卢清绝似笑非笑,无处安放的傲骨,索性被他藏在两袖,却不肯松去:“席咛,我了然,你并非心悦于我,如此就不必将指腹为婚的戏言当作情愿了。父亲是个怎样的人,我已忘光了,但也是沾了他的光,才让你们捡了我这条贱命,让义母视为己出,义父倾囊相授,分走你一半万千宠爱,是我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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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拍衣襟,一扫沉郁:“但毒誓我仍该兑现的,脏了“卢”姓二十来年,就不会再脏后来。因此,我决心叫“路”了,大路如此宽广,定有容身之处……若来日我身死了,你记得路清绝则已,卢清绝早已死于今日了。”

席咛摇摇头:“唉,净说胡话。”

三人匆匆露面后,四方形形色色的人也就此分崩离析,望枯堕入无边黑暗。

直至光亮再现身时,天已成了阴雨绵绵——

昨日到今日,不过眨眼一瞬。

城东草市,鱼龙混杂,又因临近驴圈,屠宰血未倒干净,身后百来人的酸汗味也一拥而上,便惹得臭气熏天,市井之气有了缘由。

席咛、凌嵘与路清绝三人没了身影,而小木台子上,跪着两个人,一个不惑之年也俊朗的男子,一个面上有红痕勒过,却不坏美人皮囊的女子——正是望枯梦中所见之影,席攘。

三两铁骑军站在他们身后,屠刀锃亮,剩余百来人,则将簇拥的人浪揽在身前。若有逾矩,寒光毕露。

最先的那名老妪,哭红了脸,还要屈膝从刀下过:“冤枉啊!我家老爷夫人绝非叛国之人!诸位如若不肯放人!老身愿替他二人行刑!”

侍卫冷呵:“莫要坏了规矩!圣上亲下的告书!岂能有假!你若活腻了,便先杀你一个助助兴!”

席攘缓缓抬首,笑而无温:“董老妪,我们不过是看你同为祉州人,才捎带你一程,如今为何要唤我夫人,唤温执为老爷?你我不曾有过主仆之谊的,可是认错人了?”

董老妪呜呜咽咽,跪倒地上,恨天不识好人心——她懂,撇清干系是要护她。到底配得上这善人的名号。

温执也笑:“夫人所言极是,我们的年岁加在一块,也够一人寿终正寝了,草市这么些老者,见了此景,难免夜长梦多,诸位还是不看的好。”

温执身后的侍卫,生着凉薄相,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无非就是好面子!怕这些人看笑话罢了!既然早知会出糗!当初何必要做这奸细!”

温执咳血,匍匐起身。一字一句,感人肺腑。

“我,温执,现任祉州知州,与前知州风长引,清清白白,鞠躬尽瘁,一生为民为世,从未行叛国等不轨之事,其夫人席攘、古丝,经商至今,从未贪赃枉法,次次秉公交税,自两百年前,到两百年今,共计帮扶两万一千零六十个险些命送黄泉的饿死骨,敢问大人,下官何错之有?”

提及风长引,座下无不为之动容。

“风大人忧国忧民,若不是被重臣弹劾,栽赃陷害,早该青史留名了!温大人如何我是不知,但此事初心即在,自当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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