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啊,哪儿能这么说。
风二笑嘻嘻的回到:“我是蹭饭,小鹿子是光明正大的行乞。”
此刻,小鹿子只觉头上的黑线压过,好吧,但这听来挺熟的,当日不就是人在自己额头写了乞丐两字吗?
难不成是她师傅。
此刻,她凶巴巴的注视着风二,问道:“师傅,当日紫都城那乞丐二字是你干的?”
风二不禁回忆了下,他怎么可能干出如此蠢事,于是便摇了摇头,道:“不不不,我没那么无聊,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是哪个先知对你的人生都有所预料。”
无爱毫不客气的附和了句:“同感。”
小鹿子无奈,一脸苦相,这是什么话。
对自己的人生,有所预料。师傅这是明里暗里说我这辈子都要行乞。。。
小鹿子立马从脸上挤出了尴尬的笑容,道:“师傅师叔,咱还是吃饭吧,这些东西我们就不需要预料了哈。”
说时,小鹿子已经取下了腰间的绳子,就往无爱的小屋中跑了去。
而无爱与风二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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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天涯上的日子,小鹿子的上午时间属于风二,下午便是那无爱的醉今生时分。晚饭之后她才属于她自己,但她也没时间和条件下山,只能拜托她师傅时常去帮她报个平安。
每晚的她便在月光下,点盏煤油灯开始研究天蚕页。由于她身处山上,还是夜间的缘故,书中记载的好多稀奇花草,她都没时间去考证它们何处。
每日她的放松时刻便是在她师傅未起来时,太阳才在那东边的山脉上钻出一个缝,她便拿着碧血剑在手中乱舞,嘴中喊着,哗哗哗,piapiapia。
若是自己的现状被陈晴和马飞看到,是不是会以为她已经神志不清。
未成功,人已疯。
小鹿子超级讨厌那种在空中失重的感觉,感觉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梦到她成了天外飞仙,在伸手去摘星星的时候,就给摔了下来,死了。
心里一万个“救命啊”不知该和谁讲。
简直是天不遂人愿,简直是作孽!
可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很明显,她不是她师傅师叔的对手!
当无爱喊着,“丫头,二叶清给我来一打。”
小鹿子便恭敬的为其端了过来。
当无爱瞪大了眼睛看着小鹿子的时候,小鹿子连忙给他摇手示意,她不想喝。
哪知道无爱手一拍,瞬间四周威风四起。
当他大喝一声,“喝。”
小鹿子连忙抱起小坛子就是醉。
她师傅就更不用说,走路带风,做事用提,来的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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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出逃?她不是没想过。
她还做了。
可是还没出那天涯村,就被她师傅给提回来了,最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他师傅师叔面前求原谅,求放过。
可那两老顽童哪是你哭几句,闹几句,就放过你的人。
无爱便告诉她:“你哭啊,我就喜欢看你哭,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听过有人哭死过,啊,乖鹿子,不会说的就是你吧,你觉得你死后,我把你吊在那悬崖边上的老槐树上,如何,那时候的你,俯瞰大千世界,陶冶于鸟语花香之间,摇摇欲坠于万丈悬崖之上,朗朗乾坤,还有谁能和你比。”
天哪!她师叔太狠了!相比之下,她又哭着找她师傅。
于是她又苦嚷着对她师傅说道:“师傅,我错了,我再也不逃了。我一定乖乖被你踢,乖乖喝酒,可是师傅,我是女子啊,如此好的生活适合像马飞那样的男子汉,你不觉得像我这般温柔贤惠之人,更适合相夫教子,在家里过着夫唱妇随的生活吗?我这大好的年华,若是变成一个只会喝酒的球,师傅,你不会心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