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原本还想着和她大儿子倒倒苦水,没想到她还没来的及开口,陈明文已经气愤的离开。
这下她只觉得心底更苦。
第二天,陈老太听到院子里乱糟糟的声音,趴在窗户上面往院子瞧,就看见陈老头和几个村里的男人正在砌墙填门,“嗷”的一声从床上掉下来,往外爬。
身子趴在堂屋的门口,指着陈老头的方向嘶哑的喊:“老头子,不能堵,不能堵呀!我不能和你分开过呀。老头子……我……我知道错了。你……你不能隔出去呀,你出去,我怎么办!”
陈老头看都未看一眼,继续干活。
等陈老太爬到院子里面,陈老头便对着陈明正屋里喊,让陈明正把陈老太给弄回去。
同样不是很高兴的陈明正,只能从他屋里面出来,抱起陈老太就往堂屋走,然后直接把陈老太扔到床上。
“妈。你就不能消停点。我爸都被你气的和我们分出去。今年年底我们可怎么过!爸的工分不在我们这边,明年就得挨饿!”
很快,一天的时间,陈老头就把他的屋子和原来的院子彻底的隔开,还围了一个简单的院子,一个灶台,等到完工,陈老头跑到村委会大院,把他提前预定的饭打回来,分给帮忙干活的村民吃。
晚上,陈老头躺在“新家”里面一身轻松,那边,陈老太掉了一天的眼泪。
医院里面,陈子文的血块在一点点的变小,陈明武和文老寡妇脸上的神情也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中午陈明武刚准备去医院食堂打饭,就见文晓提着保温桶和一个盛饭的竹篮走了进来。
“文婶子、子文她爸,子文怎么样?”
陈明武赶紧搬一个椅子给文晓:“医生说,等到明天若是能醒过来,就没有什么问题。”
“还得等到明天?我这鸡汤看来子文今天是喝不到。那你和文婶子多喝点,把这鸡汤全部喝出来。天热,放不住。篮子里面还有包子,你和文婶子吃,我明天再来看子文。我就不坐,我是抽空过来的,我还得赶回去上班呢,下午我再来拿保温桶和篮子。”
文晓说着就把东西放下,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陈明武想去追,让文晓把东西带回去,文老寡妇制止:“别追了。东西既然送来,我们就吃了吧。这好意我们记在心里,等以后加倍还回去就行。”
“可怎么还呀?钱好还,这人情是最难还的!”
文老寡妇接过陈明武递过来的包子:“还是肉馅的。文晓有心呀!明武,你觉得文姑娘怎么样?”
“好。”
“要不,你把她娶过来,我们好好疼她怎么样?一辈子不让她受委屈。”
陈明武赶紧摆手:“不行,不行!我怎么可能配的上她,我娶她,就是对她最大的委屈。”
“怎么不行!你有手艺,咱家的日子肯定越过越好,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自家男人对她的呵护。明武,我觉得你和文姑娘挺好!”
“婶子,不行,真的不行!”
“奶,我饿。”
陈明武和文老寡妇听到陈子文微弱的声音,赶紧住声,陈明武飞快的跑出去找医生,文老寡妇则笑着流出眼泪。
“子文,你醒了。可吓死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