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次日清晨,王明早早起床,来到医院内,第一件事便是去看了赵卫财。
此时李婶守在赵卫财身边,满眼泪花,似乎是哭了一会。
“这是怎么了李婶,怎么哭起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以至于王明进来的时候似乎都没察觉,李婶抬起头来,看到是王明,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擦了擦眼泪。
“你来了王医生,坐坐坐。”
“没事没事,我就是来看一眼,赵大叔昨天手术后就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就是疗养就行。”
“嗯,真是谢谢王医生,明明你才是帮我们的那个,我还那么想你,让伤害老赵的人一直跟在我们身边…”
说着,李婶语气渐渐激动,似乎又带着一些哭腔,王明愣了愣,说不出什么,只能一个劲地安慰李婶。
“没事的李婶,至少现在没事了,现在解决了不是……”
李婶哭了一会,又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我是觉得,我们的命运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呢?”
说到这,李婶眼神聚了过来,再也没有当时第一次见面的戾气,双眼如水,泪眼婆娑,现在的李婶更像是一个柔弱的无力的女子。
这也才发现来,李婶身上的衣服并不是多么鲜艳,是一件已经有些旧的衣服,但看得出来有些设计,崭新的时候一定非常气派,穿这样的衣服在今天,他们或许是一天重要的日子。
“王医生,刚误会完你就给你吐苦水太不好意思了,对不起…”
“啊没事没事。”王明急忙摆了摆手。
“那你能听我抱怨抱怨么。”
“额这个…”王明一时间说不出话,李婶便直接开口。
“我跟我丈夫,是来城里打工的,我们两个是国企工人,一直都是给国家打工的…”
李婶名叫李芳红,是一个传统的女人,看样子年龄不小了,但据她说的,她是跟新中国一个岁数,今年也不过是三十岁。
赵大叔是赵卫财不必多说,两个人在工厂里认识的,每年两个人是工厂里的工人典范,结了婚,一直都过着兢兢业业的生活,每年都会被评上工人标兵。
后来工人里有个人,叫李鸣,年龄三十多岁,跟两个人差不多,一边吹嘘自己的家庭一边又时不时就问两个人借钱。
“我们没指望他就像他说的那样,还多少多少,只求借多少还多少…”
前些日子在路上碰见那时候,两个人就是为了要账去的。
可是没想到李鸣是个赌徒,家里早就将自己赶了出来,他偷开家里一辆车跑到了京城,来到这里当个工人赖活着,一边输光了全部的钱,当时去要账的时候还要两个人再拿点,不然就要了赵卫财的小命。
“我跟老赵,一直都给他当做朋友,同在一片工厂内,别人都避着他,我们还愿意跟他说话,没想到…”
说到这里,李芳红的眼神瞧了瞧赵卫财,王明也大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难怪明明是撞击的伤口,却还带着刀刺,那些伤口边缘整齐,绝不是骨头扎破的,但两者影响不大,王明便没有太过纠结。
“不要太伤心了李婶,至少赵叔现在没啥事对不对,马上就能醒。”王明说不出什么,只能用着老套的同样的话术安慰着。
“是保住命了,王明医生,他恢复后会恢复成什么样子,那啥有问题么?我们…我们还没孩子…”
说到这里,李婶脸不合时宜地红了红,有些羞愧,但三人病房屋内只有两人,她便大胆说出来。
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