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还有皇后和太子在,太子自然不可能让他最强大的外戚势力就此瓦解。
所以在明面上,燕宁还不能和清河王府撕破脸皮。
回府的路上,燕宁问檀明:“是权禹王让你带我来的吧?”
檀明故作狐疑:“这关权禹王什么事儿?我是听别人传的。清河王府获罪,事关于你,你又是我父亲的干女儿,看在咱俩干兄妹的关系份儿上,我自然要带你去的。”
“陛下若要查办清河王府断不会等到现在才办,况且,官统领亲自出面拿人,那就是绝顶的机密,怎么会轮到传来你耳朵里?”
檀明朝她笑笑,又摇了摇头。
“小宁儿,过慧易夭,你还是糊涂些得好。”
燕宁握住手中的退婚圣旨。
“原本我也想活得糊涂些的……”
可糊涂了一世,也没落个好下场。
“你在说什么?”
檀明靠近她,想听得真确一些。
“没什么。”燕宁自腰间解下一枚锦袋递给他。
“请你务必将此物交到权禹王手上,告诉他……当今时局,必先攘外安内,此物可助他一臂之力。”
“竟如此神奇?”
檀明小心地端详锦袋,好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回府之后,燕宁让秋儿将府库中最贵重之物拿了出来。
“秋儿,将此物一并送至权禹王府。”
“郡主不可!”秋儿顿时跪倒在地:“此物可是太祖皇帝所赐,侯府传承数百年,珍贵无比。”
她自是知道此物珍贵,可与人合作,若不先拿出点儿诚意,让对方如何相信?
“再是珍贵,若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效用,那便也只是一个死物。”
“送去吧。”
今日之后,燕宁将自己关在书阁,对外宣称旧疾复发。
……
徽州大坝垮塌之事,其中另有隐情。
工部外侍郎裴昉为报一己私仇,私自篡改工程图纸,构陷清河王。
至于修建堤坝偷工减料,也是手下为中饱私囊,偷梁换柱。
然,陆鸿儒虽非主犯,却监察不严,是为徽州人祸天灾的重要原因,陆鸿儒已不堪为王,陛下开恩,清河王府连降三级,罚奉三年。
屹立百年的清河王府,如今已变成了清河伯爵府。
这是半月后,燕宁从书阁出来听到的第一件事情。
秋儿嘘嘘:“都说清河王府是帝都第一贵胄之家,可一遭发难,所谓皇恩浩荡,也不过如此!”
“清河王府百年的门楣,到这一代,果真没有保住!”
上一世,她没有与谢凛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