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沫再次睁开眼睛时,入目是大面积的白,这突如其来的白让她整个人有点发懵。
她试图动了动,然而身体一动,浑身上下瞬间传来一阵痛意,车上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立刻全部涌进了大脑。
黎沫眼眶酸涩,泪水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
一旁传来了傅临渊波澜无惊的声音:“你醒了。”
黎沫这才发现傅临渊就在距离她不远的沙发上坐着,经过车上的那一遭,她对傅临渊的惧怕简直刻到了骨子里。
她本能的想逃,但身上却传来一阵铁链的轻撞声。
黎沫骇然,心里迅速冒出来一个不好的预感,她猛的掀开被子,脚踝处果然绑着一个银色的铁链。
她勉强压下大脑传来的晕眩,颤声问道:“傅临渊,这是哪里?”
傅临渊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黎沫费力的坐起来,试图从窗外得知自己现在究竟在哪里,可窗外除了葱郁的大树,别无他物。
傅临渊慢慢的从沙发上起身,坐到了床边,他贪婪的描绘着黎沫的脸,然后大手不轻不重的摩擦着她的唇。
黎沫的唇早就破损不堪了,眼下因为他的摩擦,痛意更重,她心惊胆颤,“傅临渊,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临渊慢条斯理的说:“黎沫,我还欠你一次度假呢。不如就在这里还了吧。”
黎沫哪有心思度假,她摇头,满脸抗拒:“我不想度假。我不要在这里。”
黎沫的话让傅临渊的脸色瞬间变得凶狠,他狠狠的掐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黎沫,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凭什么你不想你不要,你有拒绝的权利吗?你看清楚你现在的处境,掂量掂量自己该不该不想不要!”
黎沫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被他掐脱臼了,剧烈的疼痛让她被迫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泪,“你就是个疯子。”
“对!我就是个疯子!我早就被你逼疯了!”傅临渊恶狠狠道:“你处心积虑花了九年的时间让我习惯你,偏偏在我离不开你的时候,断崖式离开我!我早就被你这训狗式的偏爱逼疯了!”
黎沫哽咽着否认:“我没有……傅临渊,你不能永远这样关着我。”
“对,我确实不能这样永远关着你。”傅临渊慢慢的把她的眼泪擦干净,唇边扬起一抹有点天真的笑:“你只有答应我永远不离开我,我现在就解开锁链。脚上被锁着的感觉可不好受。”
“乖,我们会像以前那样,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一直在一起不会分离。”
这样的话对黎沫来说,犹如诅咒一般,她曾经最渴望的承诺,如今变成了她最避不可及的枷锁。
她闭了闭眼睛,说出了一个很残忍的事实:“傅临渊,你别自欺欺人了,你知道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回到过去了。从你一次次践踏我的真心,就注定了我会有离开你的那一天。你放过我吧。”
傅临渊死死的盯着她:“你先来招惹的我,凭什么让我放过你?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谁都不能抢走。”
黎沫顿时生出来一股无力感,她骂他:“傅临渊,你是不是有病?你有病你就去吃药!”
傅临渊眼里全是化不开的哀伤:“我他妈的没病。就算我有病了,那个解药也只有你!”
“滚——”
傅临渊不愿意听黎沫这张嘴光说些让他难受的话,他用力的堵住她的唇,粗暴的吸吮着,拼命的索求着,这种吻法让黎沫一度窒息。
黎沫呜咽着,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