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挂在墙上的油纸伞突然掉落下来。
顾恪听到动静,从房里出来,拿起油纸伞打开,尹飞白从伞里跌出来。
她的灵体上出现一道道符文,仿佛锁链一样将她捆住。
她痛苦地捂着脑袋,灵体也变得愈发虚幻,即将消失。
“竟然是困灵纱!”
顾恪左手一翻,阴阳双鱼飞出,发出一片蒙蒙清光,将尹飞白罩住。
尹飞白这才安静下来,灵体也重新凝实起来。
顾恪问道:“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尹飞白声音虚弱,“是、是主人召我。”
顾恪真气灌注双目,眼中发出一道金光,注视着尹飞白。
片刻后,眼中金光敛去,他也看透了尹飞白身上的秘密。
她竟然被人用邪法炼成了灵仆,难怪身上没有一丝怨气,身为灵仆,哪敢有怨气。
这样看来,她的死也不是意外了。
第二天,顾恪来到幼儿园,拜访园长。
这是一位年近五十,知性而又富有亲和力的女性。
对于顾恪的拜访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热情的接待了他。
“顾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妹妹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教育,我是特意来感谢园长的。”
顾恪先说了一通好话,然后围绕孩子的教育聊了几句。
接着他直入正题,“园长,咱们幼儿园这片地方,以前是做什么的?”
园长推了一下眼镜,回忆了一下,“我们幼儿园的前身是东纺的育红班,后来东纺破产,由民营资本接手,咱们幼儿园才正式建园。”
作为本地人,顾恪当然知道东纺的大名。
东纺就是东江纺织厂,原来是国企,后来经营不善,由民营资本接手。
只是他没有想到,长辈口中的东纺竟然跟这家幼儿园有这种渊源。
“那么,园长,咱们幼儿园的前身,也就是东纺育红班,有没有发生过火灾?”
“这个……我真不清楚,毕竟我任职这家幼儿园才十年。”
园长知道的东西有限,又聊了一会儿,顾恪便离开了园长办公室。
不过,镇上有很多老人曾经是东纺的职工,倒也不缺打听的渠道。
对了,好像邓大壮的父亲过去就是东纺的职工。
顾恪找到正在操场上撒欢的粜粜,问道:“粜粜,带哥哥去找那个楼梯好不好?”
粜粜突然看到哥哥,又高兴又意外,又有点懵,“什么楼梯呀?”
这孩子,昨天还为这件事闷闷不乐,今天就忘了。
顾恪只得提醒道:“就是那个有小姐姐的楼梯。”
粜粜一拍脑袋,“哎呀,我想起来了,哥哥快跟我来。”
顾恪跟着粜粜来到了那条走廊上,小丫头苦恼地对哥哥道:“哥哥,就是这里,可是我找不到了。”
顾恪看了几眼,的确什么都没发现。
这家幼儿园他也进来过几次,从来都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