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先说出口了,那她只能多加上一个“也。”
宋时冕在此刻想要闭眼,但又不想错过她此刻的表情。
对于不擅长讲爱的人来说,把爱表达出来可能很难。如果舒意想听的话,那宋时冕是愿意讲给她听的。但他心里也并不以为爱就要用嘴巴说出来才动听,他认为爱是要落到实处的。
但他绝对想象不到,对难以表述爱意的人来讲,在听到自己被爱的证明时,竟然会如此欢欣。
原来,把爱讲给对方听,对于感情丰沛或者贫瘠的人来讲都是同等的重要。再坚不可摧的人也会渴求自己被爱的证明。
他要把此时此刻的这一幕的景象完全印在脑海里。
车窗紧闭,窗外这场飘渺的雪没有落到他身上,而“爱”这个飘渺又虚幻的意象,竟然有一天真的降临到了他头上。
他猝然搂住她的腰把她从高处捞近,舒意吓得差点惊呼出声。
她整个人完全趴在他身上,鼻尖堪堪擦过他的鼻尖。宋时冕垂着眸,黑眼仁凝重又深沉,他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嘴唇。
宋时冕喉头轻轻滚动,他再次求证了一遍:“你说什么?”
“再讲一遍给我听。”
舒意唇瓣轻启,就被他咬住。
但这次不同,这次不是单方面的压制,而是两个人的沉沦。
舒意呼吸不上来的时候,宋时冕就松开她,给她片刻喘息,不等她缓过来劲儿,细细密密的吻就铺天盖地般再次落下来。
头皮有过电般的感觉传来,宋时冕伸手扣住了她的手。
他以强硬的力道与她五指相扣。
就是从今天起,就是在此刻,他们确认了彼此相爱这件事。
刘律在原地等到宋时冕和舒意时,人已经在雪地里来回踱了无数次。
一方面怕舒意出事,那他就死定了。
另一方他又担心,他很了解他老板,老板今天晚上因为接二连三的意外本就不爽,哪怕太太能平安接到他,他绝对会大发雷霆。
太太一腔热血,但不顾个人安危的冒险,分明就是在老板雷池上蹦哒。
太太又是个炸药桶,好家伙,两个人硬碰硬那还得了。
刘律忧心忡忡,就看鹿死谁手了,不过不管两人谁吵赢了,对刘律而言,都没有好果子吃,因为他两个人都得罪不起。
一辆黑色大G从远处驶过来,刘律在原地跳了老高,他兴奋地挥手。
宋时冕把车窗降下来,“上车。”
刘律忙不迭拉开门坐上后座。
老板开车,刘律坐在后排小学生似的乖巧并着腿,一双眼珠子滴溜溜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