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
江知念轻描淡写,轻飘飘一个字,却让江若祁完全接不住!
“你在祖母那里不都知道了吗?”
“现在问我的意思是——”
“那你能不能放过蓁蓁……”
江若祁顺着江知念的话,带着几分哀求,把这句他自己都觉得过分的话说了出来。
“噗嗤——”
江知念轻笑出声,果不其然,前世为了江知念对她下了那般狠手的人,这一世也会!
“当然……不能!
那日要是江若蓁得逞了,我便真成阿兄嘴里的贱妇了!”
江若祁皱眉,他何时这么说过江知念了?
他不知道,他当然不知道。
可江知念都记得,这两个字,和临死时,看到江若祁的最后一眼,他眼中的嫌恶!
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江公子,请回吧!
夜深了,我的琳琅阁不欢迎你!”
江若祁还想开口,可是江知念直接起身回了里屋,他没能再开口,也没有发疯的脸面,只能退了出去。
翌日。
江知念听扶光说起,昨夜里松鹤院不大太平,应当是追查到小桃的家中,发现事情当真如她所说。
陈氏也坐不住了。
“大公子昨日从琳琅阁回去后,今日就病了。”
“昨夜的雨下得大,大公子在院子外面站了许久。”
江知念眸光淡淡的,“不必理会他,他现在最该担心的是江若蓁。”
折柳凑了过来看着江知念手中所绣,“这幅绣图不是您之前准备绣给太子殿下的?还差一点就绣成了。”
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小姐和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事事以太子为先了。
“小姐绣的这幅春日玉兰图,当真是漂亮,等绣成了奴婢去替您裱起来,挂起来也好看!”
江知念则道,“做屏风吧。”
她最后收了针脚,原本这幅图已经绣成了,只差最后收尾,她叫折柳找出来,绣好了做成屏风刚好,送去荣安侯府。
想起来陆君砚所说,要垂丝海棠的话,她心中还有气,还想要垂丝海棠,就该把他变成花肥,做成垂丝海棠!
垂丝海棠是没有了,但这幅玉兰图倒是可以赠给他。
也算两不相欠了。
等她离开江府,与这里的人也不必再联系。
“我亲自送去荣安侯府。”
正好她还要向师兄拿药,顺带劝说师兄。
师兄定不会放心她一人,可她不想牵连任何人。
再不走,赐婚的圣旨,就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