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将没分位的侍妾称之为侍君。
阿蛮对上三紫看好戏的眼神,无奈揉了揉眉心。
想来捉狸奴是假,打探才是真。
他让秋禾退下,对三紫道。
“莫要大意,不论楚王袭击谙分寺的真实原因为何,面上他借用的是追查苏喆的名义。”阿蛮的声音沉下来,“告知楼内,苏喆这个身份,万不可再出现!”
…
寂静庭院内有树成荫,时而有鸟雀声起,幽深清凉。
“查不到苏喆的踪迹?”
少司君坐在亭里闭目养神,亭下立着个黑脸汉子,正毕恭毕敬地回禀。
黑脸汉子:“顺着通山道去,说是往淮南走。只是一路上的驿站官道,并未追查到相似的车队。”
苏夫人的丈夫是淮南一位富商,名叫苏喆。
苏喆时常来往淮南与祁东,做的是丝绸生意。
夫妻两人成婚三年,膝下无子,后苏喆爱慕一外室,与苏夫人起了嫌隙。
数次争执后,苏喆将夫人送往庆丰山的谙分寺,名义上说是静养,其实是打着给外室挪位的主意。
在将苏夫人送到寺里后,苏喆就带着美眷启程回淮南了。按理说,这样的富商车队途经官道驿站,沿途肯定会留下踪迹,不该如此悄无声息。
“蠢蛋。”藏在树荫底下另有一人作文士打扮,长袍加身,手中有一蒲扇轻轻晃动,端得是惬意非凡。
“为何只取官道?旁门左近之路为何不寻,再者说,谁说这人又真实存在?”
“身份文牒具在,来往也有人证,如何不在?”黑脸汉子粗声粗气地说,“郎正卿,你可莫要口出妄语。”正卿是文士的表字。
“这哪里是妄语,是对少伯的好意提醒。”少伯,亦是黑脸汉子的表字。
对面文士捋着胡子,瘦削的脸上满是和善的神情。只潘山海却深知,郎宣此人老谋深算,说的话全是陷阱全是坑,轻易不能放松。
“潘山海,继续往下追查。”
少司君蓦地开口,一文一武立刻安静下来,默然听着主上的吩咐。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彻查清楚。”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