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漫不经心的嗓音透过窗户传了进来,“阿蛮,你今日怎么还不起?”
阿蛮僵住。
连带着那小蛇也跟着僵住。
原本昂起的小蛇在短暂的停滞后,又变得更加茁壮成长,简直让阿蛮无地自容。
窗外司君的声音再度响起。
“阿蛮?”
阿蛮深知这书生的坏毛病,要是他不应,这人真的会掀开窗户欢快地扑棱进来。
到时候这床上的狼藉,足以让阿蛮这辈子都羞耻到抬不起头来。
迫不得已,他只能压着声音说话,“我醒了,你且等等,我收拾收拾就起来。”
“阿蛮既醒了,那我进去……”
“不行!”
阿蛮几乎是抖着嗓子挤出这句话,“你不许进来,我这就出去。”
窗外的人停顿半晌,声音玩味。
“阿蛮,你莫不是背着我在偷吃什么好东西吧?”
“……没有。”
阿蛮用力掐住小蛇的尖端,令它在剧痛中软倒在草丛里,可怜巴巴得要命。而它的主人也痛得无声攥紧拳头,却又快速地整理好了一切。
所以说,有过这样惨痛的经历,阿蛮又怎可能会再有多余的冲动,自然是从此封心锁欲,不曾宣泄。
可沉睡了这么久的小蛇却是不管不顾主人的心思,一经他人的触碰唤醒,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少司君轻佻的拔蛇助长,让那具身体哆嗦得更厉害。
在挣扎不了后,阿蛮开始忍耐。
这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他压抑着呼吸,克制着呻|吟。
可他偶尔颤抖的睫毛,时而急促的吐息,与彻底红透的脖颈却是赤|裸裸地袒露着一切。
这条小蛇到底稚嫩,也还很青涩。
轻易就倒戈在敌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