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根本无法想象楚王做出那样的事。
那会叫他,有点难受。
少司君没有再看阿蛮,如果再看下去,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燃烧起来的欲|望,就会将他彻底吞噬。
他低头用笔勾勾画画,仿佛是在最后做点什么补充。
“不担心,仅仅只是因为,这没有必要。”
许是终于画完了,少司君随手将笔插在了笔洗之中,低头欣赏了一下画。
“因为天子不会成功。”
阿蛮蹙眉,就看到少司君摇了摇头。
“天子许是在皇位坐久了都有些忘记,除了他这几个儿子之外,那些个藩王可还有他的兄弟。”少司君淡淡地说,“他有些太心急了。”
如果再早十年或者五年,皇帝想要削藩又事出有因,肯定会比现在容易得多。
可他到底老了。
“削藩不是错的,可他选错了时机。也在不该动的时候。”
说到这里的时候,少司君的语气中终于染上了一丝可以算得上厌恶的情绪。
阿蛮几乎和他同时想到一个原因。
——边境不安。
一想到这,他就有些头疼。
如果整件事中当真有皇帝的插手算计,那只能说明在皇帝的眼中边境地不断骚扰边民的受伤被掳,都只不过权宜之计,也意味着人命,在他看来就是能够随便算计的东西。
当然,当然,象征着权力巅峰的人自然可以这么想。
只是人命当真,就如此浅薄?
“莫要想那些事了。”少司君出声打断了阿蛮的心思,“阿蛮,你过来。”
阿蛮起身朝着桌边走去,还没有走到边上,就已经看清楚了少司君在画的是什么东西……嗯,至少不是人。
他盯着画上那团毛绒绒,一时之间竟有些无语。
那是小狗还是狸奴?
可仔细看着,怎么都不像。
还是说少司君画的不是他,可如果不是他的话,又要为什么让他在那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