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尊,陆羽和顾辞渊这三个人里,她最喜欢的就是顾辞渊。
不管是长相和性格,他都跟楚然非常像。
斯文,儒雅,温暖,可她当时接近他的确动机不纯,一边把他当楚然的替身,贪恋他的温暖,一边又靠他接近霍启尊。
她罪大恶极,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
“对不起,辞渊。我真的太坏了,我不配被你那样照顾。”
又是长时间没有回复,后来,她快睡着的时候,微信又响了。
“明天晚上6点,我们会去参加一个商务酒会。能不能把握住机会,看你自己。”
顾辞渊发了个位置给她。
醒枝看了一下,酒会的主办方和花家有业务往来,想弄张邀请函倒是不难。
她谋划了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早,先给母亲的助理张悦发了微信。
“张悦姐,京都商家的酒会给我妈发邀请函了吗?”
张悦:“发了,时董没空,让我拒了。怎么了小姐?”
“我人在京都呢,可以替我妈去一趟,顺便拓展一下人脉。”
张悦天天跟在时芙身边,对醒枝的恋爱脑有所耳闻,一听她突然这么有正事,激动坏了。
不光把电子版邀请函发了过来,还贴心地发了商氏主要人员的照片和介绍。
那些东西醒枝看都没看。
当天又是老一套,查房,开药,打了一整天的点滴。
醒枝把输液器调到最快,一直到下午5点,她的药水也没有全打完。
她自己拔了针从医院溜回了家,之后换礼服打车去了酒会现场。
平时一直穿得相对休闲,不觉得有什么,换礼服的时候,醒枝才对舒颜说自己瘦得像活不起这件事,有了具象化的认知。
她的所有礼服都大了一码。
她本来就瘦,楚然去世后,竟然又掉了10斤肉。
醒枝找了她衣橱里最性感的那件礼服出来。
那是她20岁生日时母亲送的华伦天奴高定款:红色,深V,后面露一整个背。
因为穿上的效果太夸张,醒枝从来没有穿着它在公共场合出现过。
如今也顾不得了。
裙子的腰部大了一圈,她从首饰盒里找了个白色山茶花胸针,把多余的布料别住,竟然不违和。
她6点10分到的,不算太晚。
虽说是打着母亲的旗号入的场,醒枝却并不准备真的代表花家。
她要做的事情并不光彩,戳穿了就是把时芙女士的脸丢到上京来,她不敢。
醒枝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喝酒,一双眼睛在人群里逡巡。
她的猎物在9点钟方向,隔着一个桌,她早就发现了。
顾辞渊,霍启尊,陆羽,三个人都在。
不一会儿,穿着白裙子的楚乔和另一个女孩也走了过去,聊了两句,就顺势坐下了。
她就知道,楚乔贼心不死。
看到楚乔,醒枝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指甲戳破了手心的皮都浑然不觉。
此时,一个年轻的男人挡住了她的视线。
“美丽的小姐,我能请你跳个舞吗?”那男人对她做出了“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