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说他们好多人不吃早饭,回教室趴着补觉。于是短暂的课间,就要完成交作业,补觉,吃早饭三件事情。
说起来吃早饭,我还记得那时候,我还没有走读时候,我的同桌会告诉我,“我今天吃了螺狮粉”,她说,那是她爸爸做的,很好吃。
我不知道螺狮粉是什么东西,没有手机,不逛街,单纯的学校和家“两点一线”的情况下,我的生活单调乏味的可怕。但我依然喜欢这种乏味,可能是习惯,也可能是享受。
但是我是真真正正的感到了羡慕,我也想吃螺狮粉,我也想吃我爸亲自煮的螺狮粉。
但是,我不会给我爸说,甚至不会在我家里人面前表现出来。
坦率地说,我对我家人充满了愧疚——我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这意味着我在家里“有求必应”。但是,我并不能对他们报以同等的奉献。
我的爸妈为了我,每天在两地奔波,已经够辛苦了,我实在没有心思或者脸面来提出我的不合理要求。
我以为司九会对我说,“没事儿的”,尽管真的没事儿的,这种心理负担好像只有我自己才会有,当然没有太大的事儿,我想要得到司九的安慰。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就好像默默认同了我的想法。
我交上作业,课代表们把作业交上去,然后,继续一天的课程。
王朝问我,怎么不开心。
我问他,你会想家吗?
“你每天回家,还想家?”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老家”,我想。
那段时间,我们课间的音乐是一首很温馨的歌,“家是唯一的城堡”。
好像是因为什么人跳楼了一样,这个事情带来了很大的连锁反应,好像有和他相熟的同学生病,我们教务处就十分着急的样子。于是天天说,家是唯一的城堡。
一点不考虑我们这些想家的人的死活。
但是,我的城堡一直都密不透风。
但是,尽管我们都很就想回家,王朝还是安慰我说,“地不地方的无所谓,家人在就行,人在家就在”。
要么说他比我成熟呢,只是我想回家了。
但是也不是那么的想回家,毕竟我在家里,也会想回家。
回家,回哪里呢,我也不知道。我在新家,挂念着老家的一切。我另一个房子的墙,另一房间的橱子,我的床,我的枕头,甚至是我的地板。
我发疯一样思念着那里的一切,我思念我的爷爷奶奶,我们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见面了;我思念着我的姥姥姥爷,我们在同一个房子里,但我们很难见面。
我也思念着我现在的家的毛绒玩具,我给它起名叫“悦悦”。一个很俗气的名字,但是承载着我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