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姷柠脖颈上被套着狗链锁在房间里,双眸腥红一片,嘴里被链子锁上,只能愤怒似发出嘶吼声,此刻的池姷柠只剩下无能狂怒。
她、池姷柠只是谢司言手里的一条狗。
从前的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有反抗的能力可现实却是残酷的。
她再多的不甘和愤怒也无济于事。
在亲生父亲的眼里她只是一颗有用的棋子,在丈夫眼里她是池家送来的礼物。
池姷柠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拽着,痛到无法呼吸。
她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大抵是太过悲伤,她整个人痛到止不住地颤抖。
池姷柠,亲情,婚姻都是一团笑话。
她痛到昏厥。
直到一通电话才将池姷柠再次弄醒,她伸手想要去勾电话根本勾不到,只能看到来电显示。
是父亲。
池姷柠额间瞬间渗出细汗,她知道父亲一定是来催促她,让她务必带着谢司言出席。
她知道她没有时间在这里为自己痛哭,她必须爬起来。
想到这池姷柠用力地抓着手边能摸到的任何东西,她知道这个时间点王妈一定回来了。
屋内噼里啪啦的动静果然引起王妈的注意,她贴在门口,“少夫人是你吗?”
池姷柠大声呜咽着,害怕王妈这唯一的救命稻草离开。
王妈推门而入看到眼前场景时震愣在原地,“少夫人是谁这样做的。”
她快步冲上前拿掉池姷柠身上的锁链,看着脖颈上的泪痕。
王妈只觉得头皮发麻,心中隐约感到不安,敢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少爷。
少爷真的是糊涂,为何要听信谗言。
“少夫人,我就去请医生。”
池姷柠不说话自顾自地爬起来,她要赶过去,哪怕谢司言不到场,她也必须出现稳住父亲。
王妈不管不顾便要冲出门的池姷柠眉头微蹙,“少夫人你这个样子不适合出门。”
她的确疼惜池姷柠的遭遇可她心里也更清楚她是谢家的人。
无论如何谢家的脸面必须保住。这个样子出去若是被狗仔拍到还不知道会被写成什么样子。
池姷柠没有看出王妈的异样,自顾自地回到衣帽间里,眼下决不能让周家的人看出异常,否则父亲一定会怪罪她。
她看着镜中脖颈处的泪痕忍不住皱眉,在衣柜里翻找出高领毛衣穿上,好在冬日这么穿会让人觉得奇怪。
只是她刚收拾好便听到门被锁住的声音,她心头一惊,“王妈,你这是做什么?”她疯狂地开着门把手,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门外的王妈语重心长的开口,“少夫人我知道少爷这么做不对,你很气愤这些我都可以理解。
但少夫人你要明白你是谢家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为谢家考虑。
树大招风这个道理少夫人应该比我这个佣人更明白。
你若是以这个形象出门,那些想要置谢家于死地的人闻风就会扑上前。
还请少夫人以大局为重。”
说着王妈便将钥匙放到口袋里转身为池姷柠去请私人医生。
少夫人你也别怪她,少夫人只要不闹,她定然会站在少夫人这边为她撑腰。
“王妈、王妈、开门。”池姷柠明显有些急迫她砸着门想要让王妈放她出去。
可当听到远去的脚步声时池姷柠心如死灰整个人瘫软在地背靠着门旁。
她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天真地相信谢家会有人站在她这边会帮她。
心口被狠狠地揪住,难受着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额间渗出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