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州刚一踏入凌府的门槛,便熟门熟路朝着正厅走去,进了正厅,就见凌同和冷着一张脸,正稳坐主位。
沈策州欲要开口说点什么,凌同和不耐烦挥挥手道:
“你也别跟我解释,上次我家华霜在你府上气的如今还躺着,现在,你又闹出这档事情来,莫不是,觉得我凌家好欺负!”
沈策州急得满脸涨红,表真心:“凌伯父,我对华霜一片真心!”
“哼!真不真心我不管,沈策州,你既然求了这门亲事,凌华霜什么样你都得受着!昨日的事情,我也做了稍加调查,好在你没有荒唐!若有下次!我凌同和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得让你沈策州扒一层皮下来,你可知道!”
沈策州不敢有半分迟疑,连连称是。
凌同和厌烦地摆摆手:“华霜那边,你自个儿去哄。我不管!”
沈策州应了一声,行礼,转身匆匆走向凌华霜的闺房。
此时,清水在闺房里正急得团团转,只因凌华霜还在慢悠悠喝着安胎药,看着清水着急的样子,忍不住数落:“怕什么,这黑乎乎的药汤,谁看得出是什么药?出去,别在这里碍眼。”
清水看着凌华霜这么淡定,这才稍稍安心,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她实在想不明白,小姐为何如此沉得住气。
沈策州走进房来,就见凌华霜靠在床上喝药,他心底立马涌起几分歉意,忍不住开口:“怎么会躺到床上了呢。”
在他印象里,凌华霜向来活力满满,何曾有过这般病恹恹的模样,沈策州心里就像被狠狠刺了一下。
说着,上前想接过药碗帮忙,凌华霜却侧身躲开,仰头一饮而尽,冷淡道:“不用你管。”
他快步上前,看着凌华霜面不改色地咽下苦涩药汁,暗暗自责起来:明知她对自己用情至深,又极好面子,当时就该顺着她些,自己一个大男人,何必跟她置气。
沈策州想起昨日她匆匆离去的场景,越发笃定是旧伤复发,满心自责,一把将凌华霜轻轻拥入怀中:“是我混蛋,没顾虑周全,让你受委屈了。”
凌华霜沉默不语。
凌华霜靠在沈策州肩头,嘴角悄然扬起一抹冷冷的笑意。余光瞥见门口清水鬼鬼祟祟,眼神一厉,清水吓得立马没了影。凌华霜暗自冷哼,这丫鬟越发不靠谱,得找机会换掉,免得哪天把自己的秘密抖搂出去。
沈策州开始为自己昨日的态度做解释,说得极为细致,仔细听来无非是侯府颜面、名声的利害关系。
凌华霜听得眼底差点浮出讥讽之色,心中暗忖:缺了她的东西,自然得加倍讨回来,什么脸面、名声,与她何干?
一道爽朗的男声从门外传来:“华霜,我可听说你被沈策州气得又躺回床上去啦?”这声音一落,沈策州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凌华霜却仿若未觉屋内的低气压,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转头看向门口,扬声道:“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来人正是郑成礼,凌华霜的旧战友,也是暗藏情愫多年的爱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