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愧指着天边【悗魅鼓琵】身旁的裂缝,说道:
“我们开一道裂缝出来,想办法逃出去,不能坐惶等死,老头子说杀不死就往死里杀,企图杀死我们自己的,那就走为上!”
“言之有理。”李欲苏一拍即合。
李淮制止说:“不对,小镇现在是合二为一的状态,我们破开这个阵法小镇一样会被我们破开,所以他们可以跟剑仙、先生去对抗而不管我们的动向,因为两头赢。”
话语在周围人耳畔缭绕时,所有人没有注意到徐浅躺在地上,在徐浅开口之际,众人发现地上,湿漉漉的人,徐浅久坐多时。
李欲苏问道:“徐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呢?躺这么久浑身都已经湿透了,干嘛不起来?”
徐浅禅坐在青栗色石板地面,说:“隐杀阵是假的,我们一定有办法可以破开,不一定以武力,而且武力一定会被法阵本身限制。”
吴愧表露谄献神色,说道:“徐兄难道有自己的独到见解?”
徐浅说道:“一个世界对于那个世界的人来说一定必须是真实的,就像真实的世界,物以物为物,各得其合以生一样,所以我一直在想如果可以证明这个世界是假的,那是不是可以破阵。”
街角传来踢踏的脚步声,随之无限蔓延在众人耳朵上,司徒行拖着残缺的骁啸,抱着自己的【执法锏】,蹒跚过来。
吴愧喊道:“司徒大人,您这是?”
司徒行说道:“死了,只剩下我们两个。”
死亡在自身上来讲是一个大事,吴愧无休止境面对死亡直击自己的面门,竟然有些不适,又有些无措,死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此间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载体,足够让他认识死亡,这件事的丰富,吴愧受之不住,因此突然一个鲜活的生命的离开,曾几何时的乍临都让吴愧,亲自感知小镇百姓血淋淋的死亡,终于不是一句追叙,也不是一个局面僵化,本质上是世界就是一个世界,那些齑粉东西,竟然可以将人粉饰得不值一提。
吴愧有些站不住脚跟了,死亡就是刺杀的每一个官宦、财主、奸佞。一场场被赋予名义的刺杀,当时吴愧不绝于耳,倒下的生命在刺杀者眼里当然不值一提,如果是被杀者的话又另当别的诉述去铺陈,不会论自己的一概凭证。
李欲苏问道:“你们那里经历了什么?”
骁啸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他的双眼因为侵入过鲜血弥漫的地界,一双血色的瞳孔如同瓜裂出的西瓜皮。
他说道:“我看见全部百姓以及一同来的人都死了,我侥幸活了下来。”
他说着说着情绪异常激动,这是一种经历过战争或者说屠戮后寻常的不正常,因为他经历的事情本身足够诡异。
“‘丑角’用他的气息让我看见了小镇他布置好的最后的结局,在这个结局中谁都没有挡住隐杀阵侵蚀整个小镇,最后大家都失败了,我们也都了,他们席卷了一个地带,然后装作若无其事!”
骁啸的竞语,说话的方式粗简,但很简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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