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娴郡一偏头:“啊!?”
白无辛一哆嗦,立刻低头下去,不敢直视她,抱住自己:“没事没事,我什么都没说。”
白无辛这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儿,温娴郡一下子火消下去了不少。
“我还能怎么了,”她声音放平了下来,“我看着就上火,这才几句话的功夫,这小屁孩就对你说三道四的?这你都能忍?我是听人说白无常人好,也不能好到这个地步吧?这都算——”
她越说越气,但话到嘴边,她停住了。
“算了。”她说。
白无辛笑了:“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路见不平罢了,中华民族传统美德。”
白无辛说:“那也很谢谢你,谢谢你帮我。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有的地方是说对了的,我不是白无常。”
“?什么意思?”
白无辛正要说些什么,突然间,一滴水滴落在了他鼻尖上。
?
下雨了?
他下意识摸了下鼻尖,却感觉出这滴雨水有些黏糊。
后知后觉地,他闻到了血的味道。
白无辛看向自己的手,指尖上是黏腻的血。
不祥的预感瞬间将他拉入无底深渊。也很奇妙,都不用抬头,白无辛就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他抬起头。
果不其然,一只长着六只胳膊,形如蜘蛛一样的怪物趴在大树上,正低着脑袋看着他们,脑门上贴着一张黄符。
话虽如此,白无辛并不能确定它看没看着自己。因为它没有眼睛,它的脸上只有一张横着贯穿了整张脸的大嘴。
那张嘴里尖牙利齿,血从嘴巴里淅淅沥沥地往下淌着,好像是口水。
这些口水就像雨点一样砸了下来,接二连三地砸在白无辛仰起的脸上。
白无辛缓缓睁大了眼睛。
“七爷!!”
齐岁光一嗓子将白无辛叫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