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
老爷子摔断腿的那晚,他们祖孙曾经有过对话,靳宗建问过靳佑之,棠妹儿是不?是真的信得过。
靳宗建:“立遗嘱是大事,律师必须是我们的人才能?放心委托。”
“什?么叫靠得住?”靳佑之信手就能?举例,“蔡国千,您用了几十?年的风水师,靠得住吗,还有您的律师幕僚,有一个算一个,确定没有被大哥渗透?”
靳宗建不?反驳:考察人心,本来就是最难的事,而?且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靳佑之:“就像她信我一样,李敏琪的死,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凶手,脱了罪,人家也说是我买通法官,连爷爷您不?是也骂我混账么。”
“只有棠妹儿信我,从一开始,她就信我,所以我也信她。”
靳宗建:“我们祖孙始终是骨肉,利益分割不?开,我不?信你,但最终还会偏向你;可棠妹儿呢,她和你的利益不?在一块儿,她在那个案子里信你,转头分割遗产的时候,她不?帮靳斯年,会向着你?”
靳佑之:“我们对她好,她都是知道的。”
“Mia是个好孩子,我不?否认。但托付遗嘱是大事……”靳宗建还是觉得靳佑之赌性太大。“保险起见……你大哥利用她洗|钱的事,你看,要不?要告诉她,好让她彻底和那边断了?”
“不?用。”靳佑之果断否定。
“棠妹儿不?傻,或者说她可能?已经起疑心了,不?然她也不?会和英文老师聊起基金会的事。”
“我们没必要说,说了,她就会跟我大哥去对质,她爱他,就算对质也不?会有结果,大哥说两句,哄一哄,她照样死心塌地。”
“信任她,就放手,让棠妹儿自行选择。”
靳宗建:“我死了反正是没有关系的,遗嘱的受益人是你,你把自己的人生前途绑在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孩子身上,她的一念之差,可能?会让你葬送靳家几代人的心血。”
严重性,反正他已经指出来了。
可靳佑之的态度,是一贯地不?在意?。“……也不?算葬送吧,家业不?在我这,也是落到?大哥手里,反正都姓靳,都是您的孙子,爷爷您没有损失的。”
那天也是今日般的不?眠夜。
冬霾已见锋芒。
靳宗建悠长一声?叹息,“你还是不?懂你大哥,他做了这么多事,根本不?是为了家业,他真正目的是搞垮靳氏。”
靳佑之完全没有料到?,“他为什?么要搞垮靳氏?”
“他恨这个姓。”
“他自己就姓靳,为什?么要恨这个姓?”
至此,老爷子已经不?耐烦,“你不?需要知道。
“只有一件事,你记住就够了,守住我和你父亲打下的江山,是你的职责,任何想要毁掉它的人,都是你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