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佑之侧脸转向她?,冲她?灿烂地笑,“这么说,靳氏倒了?也很好,我不用干,你也不用干了?,咱们可?以天天黏在一起了?。”
棠妹儿瞪他一眼,“时间?不早了?,我回?房间?换衣服,然后直接去上班了?啊。”她?往外走。
靳佑之扬声:“那我中?午去找你吃饭。”
——
以棠妹儿今时今日的地位,她?迟到早退旷工,除非老板,不然谁敢过问,她?的工作早就脱离了?公司规章的约束,一切以她?能为公司带来多少真?金白银的收益,作为评价标准。
如她?预料,三天没来,工作堆积如山。
棠妹儿叫阿仁挑最要紧的先处理,签字签到手腕算,十点半,她?又要开例会。
法务部的会议室在十二楼,百叶窗帘拉起来,房间?灰蒙蒙地,一张张数据表递在投影灯下,大家?在讨论规避法律风险的可行性。
棠妹儿坐主位,比对着上面?的数据,一页一页翻开文件。
会议进行到一半,靳斯年推门进来。
整间会议室忽然安静。
一尘不染的皮鞋踩在深灰色的地毯上,脚步声几乎听不到,但他的存在感却不容忽视。
等老板在角落坐下,上面?演说的同事,才回?身继续。
老板随机旁听会议,有点类似古时候皇帝微服私访,是靳氏传统,这种情?况不常发生?,但一年之中?也会有几次。
不必太惊讶。
棠妹儿自己跟自己说,她?保持着专注度,终于,来到会议结尾处。
“今天的汇报到此为止,大家?抓紧落实方案,下周例会上大家?再核对进度。”
同事们陆续离开,似乎带走了?房间?里的温度。
靳斯年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眼神笔直地落在她?身上,没有任何表达欲。
男人?看女?人?,贞静一如往昔。
女?人?看男人?,冷漠更胜从前。
他们之间?不是隔着一张桌子,而是隔着靳佑之的一纸卖身契,这距离,堪比千山万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人?间?喜相逢。
棠妹儿收拾好桌上文件,起身正准备离开,本以为男人?会出?声阻拦,抑或继续逼迫,但什么都没有。
就像是,靳斯年的出?现,只为了?来参加一场旁听,再无其他。
——